chater27
宮止雖然頭疼,但還沒有疼到意識模糊,誤以為溫竹森真的要對他下手的程度。
溫竹森的這句解釋雖然聽上去既離譜又蒼白,但卻勝在語氣真誠,讓人無法對他生出質疑的情緒。
宮止沒有問他為什么要給自己買項鏈,畢竟這個理由聽上去實在是太詭異了,問出口來反倒可能會讓兩個人都尷尬。
被人抓了個現行,溫竹森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更忘記了自己此時究竟在干嘛。
直到聽見宮止的聲音,他才驚覺自己現在停滯著的動作是什么姿勢。
“溫先生準備掐到什么時候”
恍惚間,溫竹森覺得自己從這句疑問句里聽出了極難察覺的笑意
緊張的情緒會讓人的反應變得更加遲鈍。
聲帶發音振動,男人的喉結滑過溫竹森的掌心。
雖然細微,但卻剛好卡在了讓人無法輕易忽略掉的位置,大魚際與虎口的交界處。
溫竹森咽了下口水,心跳越發加快。
這些擾人思緒的想法越細琢磨就越亂,以至于毫無預兆的瞳顫再次侵襲,連余光里的清皎月色都模糊凌亂了起來。
溫竹森胡亂地甩掉了腦海中的雜亂思緒,匆匆收回手,同時抱歉道“對不起,宮先生。”
“唔。”
宮止卻被指腹收力的動作意外撥到喉結,低低地悶哼了一聲。
這短暫的音調乍一聽去,倒像是淺嘗輒止的嘆息。
“對不起,”溫竹森恨不能抬手給自己這什么東西都看不清的眼睛一拳,只得無力地解釋道,“真的很抱歉,我摘了隱形眼鏡”
“沒事,是房間光線太暗。”鬼使神差地,宮止主動幫他找了個理由。
溫竹森愣了一下,局促地抿了抿嘴唇,又小聲地重復了一句“不好意思”。
落地燈就在手邊,兩人卻誰也沒有開燈,只默默在黑暗中對峙著。
好在房間沒有拉窗簾,窗外月色明亮,宮止的視力不錯,得以看清溫竹森臉上的不安神情。
他剛剛出言制止溫竹森的動作,只是因為他不習慣被別人觸碰。
更何況,溫竹森的指腹直接貼在了他的頸動脈處沒有人會放任一個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陌生的人來觸碰自己的致命之處。
可在這一刻,他卻突然覺得有些后悔了。
黑暗中,青年從他的手腕、虎口一路摸索到頸側的怯生動作,這工夫回憶起來,還有點兒可愛
宮止對自己的突發奇想感到十分的意外,甚至是震驚。
溫竹森拿來的藥,和他平時吃的藥是一樣的。
然而讓宮止沒想到的是,平日里吃完就很快會起效的藥,今天倒像是摻了點兒類似于興奮劑的東西。
總之完全沒有困意。
“宮先生睡不著嗎”似乎是洞察了宮
止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