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eini和harvey全家齊刷刷地蹲坐在兩人的中間,一會兒仰頭看看似乎有話要說的宮止,一會兒又歪頭瞧瞧抿出梨渦的溫竹森,歡快地搖擺著大尾巴。
見eini和harvey都可以繼續留在這兒,宮止極力壓下心頭溢出來的那點兒不甘,朝溫竹森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轉身朝樓下走去。
溫竹森緊忙抱著鼎鼎上前兩步“宮先生路上小心,開車注意安全。”
自從被宮先生帶著去配了眼鏡后,溫竹森就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的某種情緒仿佛隱隱約約地變了味道。
可細想過去,卻又琢磨不出來到底是什么發生了改變。
只得將這一切歸結為感激之情,便時常想要為宮先生也做點兒什么。
礙于宮止什么都不缺,溫竹森也就一直沒有報答他的機會。
“好,外面冷,溫先生和小叔回去吧。”宮止走到樓梯拐角,抬眸看向抱著小崽崽站在家門口的青年。
從老宅回來的時候,溫竹森的外套不夠厚實,因此宮止順手從衣帽間里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給他穿。
直到現在,宮止都還清楚地記得青年披上他外套的時候,那副局促懵然的模樣,像是誤入了密集人群的一只漂亮雪貂。
總讓人生出想把他帶回家里隱匿起來的沖動。
想到這里,宮止不敢再多做停留,邁
開長腿幾步就消失在了樓梯轉角。
至于他每次看到溫竹森之后,
心里莫名出現的那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還得再找施重談談才行。
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之后,
溫竹森和鼎鼎迎來了第二期的錄制。
確認老宅的人過來照顧eini和harvey之后,兩人依依不舍地與eini和harvey一家告了別,而后上了節目組來接他們的車。
戴著新眼鏡參加節目的溫竹森連心情都變好了不少。
之前被隱形眼鏡卡得眼睛脹痛的時候,他總是想著有時間就趕快去配眼鏡,沒想到后面被其他的事情所牽絆,最后還是被宮先生帶著去配的眼鏡。
一想到宮止,溫竹森的心頭就不自覺地涌上一陣暖意。
不過他并不覺得自己對宮先生有什么別樣的情感,而是真摯而誠懇的感謝。
啊啊啊老婆叔
不,是侄子弟和小叔哥哈哈哈do
天哪,我的森森戴框架眼鏡了
救命啊我永遠會被戴半框眼鏡的帥哥迷成智障
這種鏡框我之前試過的,我媽說我像特務
為什么森森戴上之后會這么人夫啊,我真的愛死了
或許是第一期所帶來的熱度,讓節目組意識到了哪組嘉賓才是真正值得被他們多多關注的。
于是這一期剛開始,得到了臺里命令的攝像師三寶就越發積極地將自己的鏡頭懟到溫竹森的鼎鼎的臉前進行拍攝。
他原本就對溫竹森和鼎鼎有著非常好的印象,如今再加上這個因素,自然將叔侄二人之間的互動拍得更加和諧溫暖了許多。
第二期的錄制依舊是在東瀾村,但這期的主題不一樣了,節目上的游戲強度也和第一期大相徑庭。
根本不是能讓人輕易招架得住的水平。
溫竹森剛帶著鼎鼎從車上下來,就被一臉神秘地湊過來的小周問了個問題。
“溫老師,您的膝蓋恢復得怎么樣了”
小周問溫竹森這話的時候,手中正捧著兩只類似于護膝的東西,仿佛在隨時準備著把這倆玩意兒遞給溫竹森。
溫竹森的鼻梁上架著度數合適的眼鏡,對小周手里的布料看得很清楚。
那是一副特意加厚過的護膝。
“謝謝節目組想得這么周到,”溫竹森笑著搖搖頭,“但是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就不麻煩了。”
溫竹森的恢復能力是他自己都覺得意外的程度,這幾天的時間里,他的膝蓋就像基因突變了一樣,新陳代謝得極快,今天早上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只剩下一點點不算明顯的淤青了。
自然是用不上熱心小周替節目組給他送過來的護膝了。
天哪,還是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