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趁此機會,讓他們兩個見個面,也好試一試到底有沒有戲。
“我在家的,席老師,”溫竹森一邊說著自家的樓層和門牌號,一邊在心里想著自己該如何自然地跑路,讓兩個人獨處,“真是辛苦您了。”
席輕冬笑道“不麻煩的,竹森,那我停好車就把東西送上去,希望不會打擾到你。”
“不不不,不會,”溫竹森生怕他不上來跟宮止見面,忙不迭地重復了一遍自家的門牌號,溫聲交待道,“席老師上樓的時候小心些,樓道里的光線不是很好。”
親耳聽見溫竹森答應
了席輕冬之后,宮止的心情驀地變得有些窒悶。
但不管怎樣,他都不想讓席輕冬上門來送東西,更不想讓溫竹森跟席輕冬見面。
得想個辦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才行。
“唔”宮止順勢坐在沙發上,故意讓站在旁邊的自家小叔聽到了這聲幾不可聞的痛哼。
果然,鼎鼎立馬緊張地握住了乖寶貝的手,擔憂地問道“乖寶貝你怎么啦”
宮止故作堅強地搖搖頭“我沒事的,小叔,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溫竹森剛結束跟席輕冬的通話“宮先生又頭疼了”
“嗯”宮止很滿意溫竹森幫他找的這個理由,配合地用指腹按了按太陽穴,“沒什么預兆地就開始疼了。”
“宮先生的藥是不是在隔壁”溫竹森記得上次宮止在這里留宿之后,就把藥放在了那邊的床頭柜上,“我去隔壁幫宮先生把藥拿過來”
宮止點點頭。
幸虧藥在那邊,否則還真的沒有辦法把溫竹森支出去了。
“最管用的那板藥好像掉在床底下了,”宮止編了個虛無的理由,想要多拖一點兒時間,“可能要麻煩溫先生多找一會兒了。”
溫竹森頓時了然。
宮先生的態度看上去很是期待呢。
果然主角受的魅力就是不一樣,即便是宮先生這樣強大的定力,也依舊會在要見到主角受的這件事情上折了腰。
溫竹森欣慰地想道。
如果真的能夠促成宮止和席輕冬這段兒美好姻緣,實在是積德行善的大好事。
況且,宮先生的頭疼來的雖頗為突然,但依照現在的客觀事實來看,這反倒是對于當前狀況來說最好的辦法了。
想必看到席老師的那張臉后,宮先生的頭疼一下子就好了也說不定呢。
“我現在就和小叔一起幫宮先生去找藥,”溫竹森抱起鼎鼎,片刻也不耽誤地朝門口走去,“如果席老師來的時候我還沒有回來,就請宮先生幫我接收一下吧,麻煩您了。”
宮止點頭“一定。”
“乖寶貝,小叔和森森馬上就回來了喔”鼎鼎不放心地叮囑道,“你要好好休息噢”
不知道席輕冬在樓下忙活了些什么事,總之上樓的時候,已經是他打電話的半個小時之后了。
宮止在敲門聲響起后的第五聲才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抬手打開門,望向席輕冬的眸色清冷無比“找誰。”
“宮、宮”
乍一看見這張經常出現在經濟期刊封面上的臉,席輕冬一時間還有點兒不太敢認。
眼睛和腦子告訴他,眼前這個人就是nurse集團的總裁宮止,可理智卻攥著他的肩膀瘋狂搖晃,讓他清醒一點,宮止又怎么可能出現在這近乎于貧民窟的城區中。
更何況,面前的“宮止”和平日里大家所熟識的宮止并不一樣。
認知里的宮止向來西裝革履,一絲不茍;可此時站在門口的男人只穿著睡衣,慵懶地散亂著額發,透著滿滿的少年氣。
席輕冬cu燒了。
好在短暫的愣怔過后,他還是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思緒。
開門的人雖然不對,但只要門牌號對了就沒有關系,他依舊能找到竹森的。
“這里”席輕冬始終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宮止,所以說起話來還是比較敬畏客氣的,“不是溫竹森的家嗎”
宮止眸色晦暗。
不管席輕冬對溫竹森抱有什么樣的幻想,亦或是溫竹森對席輕冬存在著一些好感,但目前跟溫竹森有著婚姻存續關系的人是他宮止。
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捍衛這段婚姻。
“是的,但是竹森他”宮止抬起手,狀似隨意地攏了攏略有凌亂的睡衣領口,無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輝,“現在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