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先生來了。”
剛打開門,就迎上了一身黑色風衣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
溫竹森抿了抿嘴唇,配合地把揮舞著小肉手的鼎鼎遞給了宮先生。
宮止接過奶娃娃,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問溫竹森道“直播結束了”
說著,他就在溫竹森的伸手示意下進了屋。
溫竹森動作自然地關好鞋柜,朝宮止笑了一下“嗯,剛結束。”
見宮止來了,趴在陽臺曬太陽的狗狗們開心地貼了過來,簇擁著他們進了屋。
鼎叔大人有大量,并不在乎自家乖寶貝近乎于敷衍地把畫冊塞進他懷里的舉動,依舊摟著乖寶貝的脖子,等待著對方給森森送禮物“森森噠森森的在哪里呀”
“當然都有啦小叔,”宮止把鼎鼎放在沙發上,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送給溫竹森“溫先生,這是送你的。”
溫竹森沒想到還有自己的,頗為意外地接過來打開后,難以置信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金磚這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宮止知道溫竹森喜歡金子,所以特意去自家銀行金庫挑了盒造型考究的金磚帶了過來。
“溫先生之前送過我的。”出于不好意思的情緒,宮止的這句略顯晦澀的話便被溫竹森聽出了歧義。
溫竹森下意識就以為宮先生送給自己的這塊兒金磚,里面有一部分是當時自己送給宮先生的鐲子熔成的。
保險起見,溫竹森還是斟酌著措辭問了一句“宮先生這金磚是我的”
言外之意是我之前去金匠那里打的鐲子
宮止始終都全神貫注地等待著溫竹森的回答,擔心他會不喜歡,乃至完全沒有仔細分析一下溫竹森這個問題的中心思想,便想也沒想地點了點頭“對。”
在溫竹森的認知里,宮先生這樣行事嚴謹的人,無論是做事還是回答問題,都一定是十分認真的,根本不會出現沒有注意聽問題就不經過大腦便回答出來的情況。
因此聽到宮止的回答后,溫竹森不免有些驚訝。
這塊金磚真的是他之前給宮先生做鐲子的那些金子
這得額外花了多少手工費啊
溫竹森心疼得要死。
這金磚少說也有一百多克,市面上的金匠要價各不一樣,如果宮先生沒有跟老板議價,那么他花出去的冤枉錢就更多了。
溫竹森越想越覺得遺憾惋惜,不由默默地嘆了口氣,一時間忘了回答宮止的問題。
“溫先生喜歡嗎”宮止見他遲遲沒有回答,又問了一遍。
之前看溫竹森在送給自己金鐲子的時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顯然是非常喜歡的。
殊不知面對面的兩個人各自懷揣著自己的想法。
溫竹森垂眸看著掌心的碩大金磚,心痛得無以復加。
自己送出去的金子,繞了一圈兒后,加了昂貴的工費,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這種體驗就很
看著溫竹森似乎面露難色,宮止心知他可能是不太喜歡,但即便是這樣認為,宮止也還是抱著希望問了一遍“溫先生覺得怎么樣喜歡嗎”
他問完,依舊耐心地等待著溫竹森的回答。
鼎鼎站在旁邊看著他倆,也不由自主地交握起了兩只小肉手,替自家乖寶貝感到著急。
溫竹森抿了抿嘴唇,抬眸遲疑著看了宮先生一眼,而后輕聲答道“挺喜歡的,有種年終獎是老板自拍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