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溫竹森的耐心比很多人都要好,也肯認真去分析他的意思,理解下來便也不難。
因此聽到米哈的話后,他忍不住笑了笑“節目組費心了,還特意請了專門做魚的廚師。”
溫竹森的臉色有些蒼白,明明是剛洗完澡出來,臉頰本該泛著健康的血色才對,無論如何也不該是這樣的。
宮止早在米哈看向溫竹森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因此還沒等米哈開口詢問溫竹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宮止就先一步開了口“竹森有點兒累了,可能需要休息一會兒。”
聞言,米哈幾乎是彈射狀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非常懂事地朝宮止點了點頭,轉頭向溫竹森鄭重告別“請君保重身體,切莫沉迷于酒色之中無法自拔,淫樂傷身啊告辭”
溫竹森“”
米哈這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具體含義的話,卻幾乎用上了他全部的文學底蘊,聽得溫竹森一度懷疑要不就是自己在做夢,要不就是米哈被人把腦子給打壞了。
少董好細心啊,如果這都不算愛
d笑死我了,酒色淫樂米哈這用詞直接把森森給干沉默了hhh
米哈好好好,是我多余了
hhh米哈看到宮先生之后,莫名露出的心虛表情是怎么回事
米哈別搞別搞,我可不敢跟他打
都說財閥家的公子哥不務正業,但宮先生看上去可是哪一方面都沒有荒廢啊
米哈的每一個字都透露著自己的不甘心啊哈哈哈
早在米哈跟溫竹森聊天的時候,宮止就默默地拿著行李箱走到鏡頭的死角處,取出了吹風機。
在米哈離開之后,又佯作剛發現的樣子,提醒溫
竹森道“我剛剛看到吹風機好像在浴室里面。”
“真的嗎謝謝宮先生,我去看看,”溫竹森暗道自己的記性不好,匆匆向宮止道了聲謝后,胡擼著自己半干的頭發走進浴室,“我的記性真的太差了。”
宮止不喜歡溫竹森總是把失誤歸攏到他自己的身上,于是跟著溫竹森的腳步走了過去“就在鼎鼎的洗漱用品小背包里,你沒找到也很正常的。”
溫竹森回頭看了宮止一眼,心下了然,他輕輕朝宮止笑了一下,用口型小聲道“謝謝您呀。”
被潮濕的發梢浸潤著,青年的眼尾也氤氳著朦朧的水汽,漂亮得讓人失神。
宮止一怔,轉而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吹干了頭發,溫竹森便在鼎叔的熱心攙扶與照顧下,躺進了被窩里準備休息一會兒。
“睡吧睡吧小叔滴乖森森”鼎鼎手短腿短,就算趴在床上,也只能抱得住森森的一只胳膊,但精神上卻完全不服輸,“小叔呀小叔永遠保護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疲憊了,即便是在鼎鼎有些跑調的歌聲中,溫竹森也還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好啦接下來就由乖”在不吵醒森森的前提下,鼎鼎小心翼翼地從被窩里拱了起來,聲音又低又輕,意識到自己差點兒說漏嘴后,立馬心虛地抿了抿小嘴巴,強裝鎮定地說道,“宮哥哥照顧森森啦”
看著奶娃娃窘迫得有些發紅的小肉臉兒,宮止強忍著沒有笑出來,蹲下身子跟鼎鼎平視,鄭重其事地交接起了工作,低聲道“好的,一定不會辜負小叔的厚望。”
鼎鼎抱著畫冊坐到沙發上,認真地從上次看到的地方繼續自律得讓人覺得可怕。
宮止接班后,直接坐在溫竹森床邊的矮凳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青年的睡顏,用目光描繪著溫竹森的眉眼鼻尖,愉悅而心安。
突然,溫竹森的肩膀劇烈地抖了一下,緊接著,連睫毛也不住地輕顫了起來,像是做了什么難以抽身的噩夢。
“疼唔好疼”呢喃囈語聲模糊不清,讓人聽不出他具體說的什么,“我不、不想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