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竹森似乎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模樣,宮止便下意識覺得是自己太心急太冒進了,應當好好控制一下進度才行,不能讓竹森覺得自己在逼他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沉默間,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敲了敲。
宮止知道來人是誰“請進。”
下了手術、換完衣服就直接趕過來照顧病號的施重推開門,還沒來得及跟溫竹森打招呼,就隔著病床對宮止說道宮止,你現在必須馬上去休息,自己什么情況不知道嗎”
施重知道溫先生需要照顧,但是相比之下,他更覺得足足兩天沒有躺下休息的宮止,此時才更應該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調整好狀態才是最正確的事。
更何況,七年前留下的后遺癥讓宮止至今還時常沉浸在痛苦中,只要有精神高度緊張的事情發生,他的頭痛就會發作得尤為厲害。
宮止確實有點兒累,但他又放心不下溫竹森,所以根本不想回家休息,只覺得在外面小憩一會兒,就又能回來繼續照顧竹森了。
加之他覺得沒有得到“我可以追你嗎”這個回復的自己繼續待在這里,可能會讓溫竹森感到不自在,倒不如躲出去,給竹森創造一個清靜的環境。
想到這里,宮止清了清嗓子,把水杯放在了溫竹森觸手可及的地方,溫聲道“那我去外面。”
頭暈耳鳴緩緩消散,溫竹森動作極慢地靠在了腰后的軟枕上,抬眸望向宮止。
看著男人眼中略顯疲憊的神色,溫竹森心中涌上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滋味。
宮先生為了照顧生病的他,實在是太過于辛苦了。
鬼使神差地,溫竹森看到自己伸手拍了拍手邊空了一片的床鋪,緊接著又聽到自己開口說道
“宮先生,你要不要將就著躺在我身邊休息一下”
省得外面太冷,被冷空氣一激,就什么困意都沒有了。
宮止已經走到了門口。
聽到溫竹森的這句話,他還沒站定腳步,耳根就瞬間“騰”地一下變得通紅,攥了攥拳確定自己沒聽錯后,頓時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看向溫竹森。
溫竹森的語言系統早已癱瘓,此時連平穩呼吸都做不到了,哪里還指望他能說得出一句連貫的話來。
他他剛剛都說了些什么啊
宮先生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跟他一起躺病床簡直是胡言亂語
反觀呆站在原地的宮止,施重對自家好友堪稱變戲法的臉紅速度感到極其驚訝,吃驚地看著對方“你讓人煮了”
怎么會紅成這個樣子
宮止沒管施重對自己當前狀態的評價,而是面向溫竹森,堅定地搖搖頭,義正言辭“我還沒有開始追你,不能隨便跟你躺得這么近,這樣對你很不尊重。”
之前跟竹森躺在一起是因為錄節目,但回歸事實,一定要給足竹森所有的尊重,才算是誠懇真切的愛意。
溫竹森深吸了一口氣,茫然地看向旁邊二臉懵逼的施重和自家小叔。
短暫的寂靜過后,鼎叔一把抓起了自己的電話手表,一邊在小屏幕上點點點,一邊怒不可遏地自言自語道
“現在就要讓爸爸跟笨蛋乖寶貝解除法律關系”
宮止“”
溫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