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森這幾天大部分時間都窩在病床上休息,偶爾能下床走走,也避免不了被宮止掐算著時間,像小雞仔一樣被捉回來,心里憋悶得不行。
此時聽見小叔的提議,瞬間就被勾起了興趣。
他還從來沒有玩兒過跳跳棋呢。
從前在孤兒院里,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別的小朋友玩玩具,只要他一上前,那幾個經常欺負他的小男孩兒就會沖上來把他推開,有時候還會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漸漸地,他也就不再覺得玩游戲是什么值得羨慕的事情了,畢竟比起不受傷,玩游戲確實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如今能跟鼎鼎和宮先生在一起,溫竹森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與關愛。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有時甚至認為自己可以做回一個可以隨便異想天開的小孩。
“森森小叔擺好了喔森森先走”
鼎鼎已經擺好了跳跳棋的位置,歪著小腦袋瓜兒、笑得喜氣洋洋地等著森森加入戰局。
青年思考的時候會忍不住把手放在膝蓋上,而后用拇指的指腹無意識地搓磨著食指的指節。
宮止坐在窗邊的沙發上,安安靜靜地端詳了半天,悄聲掏出手機,對著青年的側影飛快地拍了一張。
沒想到卻被自家小叔抓了個現行。
奶娃娃“撲棱”一下轉過頭來,笑瞇瞇地看向乖寶貝,狡黠一笑“乖寶貝在偷拍喔”
說完,就十分“自大”認為乖寶貝一定是在拍自己和森森兩個人,于是指著自己的小肉臉兒,認認真真地說道“乖寶貝,小叔這邊的臉臉比較帥喔要拍這邊”
宮止“”
小家伙還挺自戀。
溫竹森忍不住笑了起來,轉頭看向宮止,指指自己病床的右手邊,說道“那宮先生就到這邊來拍小叔的帥照吧。”
“嗡嗡”
宮止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宮啟陽最近養的小寵物許澄,最近總是以宮啟陽助理的身份待在老宅,陪爺爺下棋喝茶。
為了不讓爺爺的血壓飆升,整個老宅的人都在心照不宣地瞞著老爺子,權當許澄真的是宮啟陽的一個助理而已。
宮止當然同樣清楚他的底細,但此刻卻也不清楚對方為什么會聯系自己,于是按掉了電話。
沒想到緊接著就來了一條短信。
宮老先生讓我過來送點東西給溫先生,宮先生可以出來一下嗎
看到內容后,宮止這才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
見溫竹森停下了玩跳跳棋的手,便朝他笑了笑“竹森,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好。”溫竹森點點頭。
這種事事報備的感覺雖然從來都沒有經歷過,但意外地讓人心里感到很舒服。
溫竹森抿抿嘴唇,抬眼朝門口看去,目送宮止離開病房。
沒想到卻在病房門這一開一關的瞬間,從門口的縫隙中看到外面站了一個打扮時尚、容貌優越的男青年。
溫竹森慌忙移開目光,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看才好,心跳也如擂鼓般紛亂。
這
溫竹森咬了下嘴唇,心情復雜地低垂了視線。
哪知門外的這一幕也被自家小叔看到了。
相比森森的局促難安,鼎叔看上去倒顯得尤為憤怒暴躁
“森森我們不可以讓乖寶貝跟其他的適齡青年單獨相處他是個時尚的弄潮兒,乖寶貝萬一動心了怎么辦”
雖說作為小叔,鼎鼎很清楚乖寶貝的品性,但是但是森森他都快要傷心得碎掉啦
溫竹森被自家小叔的詞匯量驚到了,以至于來不及難過“叔,你這都哪兒學來的啊”
鼎叔接收到了森森朝自己投來的“崇敬”目光,不由更加自信了起來,豎起一根肉乎乎的小手指,煞有介事道“聽小叔的話,沒戳錯的我們走”
小叔要帶著森森找到屬于他的自信心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