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森發現了宮先生眼中極不明顯的心虛,忍不住笑著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點兒本就不多的壞心思,居然全都用在自家小叔身上了。
宮止察覺到溫竹森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便趁著鼎鼎低頭自己穿襪襪的工夫,迅速豎起手指朝他做了個“噓”的口型。
溫竹森沒有過感情經歷,但此時此刻,他卻格外清晰明了地接收到了宮止這樣讓frederick把鼎鼎帶走的信號。
臉頰連帶著耳尖都不由自主地發燙起來。
“這樣吧,frederick”溫竹森猶豫著叫住了frederick。
雖然他也愿意借著這個機會跟宮止親近一些,但思慮過后,溫竹森還是想著今晚要是不能見到小叔,他心里到底是會有點兒失落。
況且,小叔的睡眠不好,爺爺說,小叔只有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才能夠睡得安穩一些,所以也是同意小叔大部分時間都跟自己待在一起的。
溫竹森繼續說道“如果晚上的時候,小叔想要看圖畫書,就麻煩你再把小叔送來吧。”
“好的溫先生,您好好養病,阿止先生,我們先走了。”
frederick說完,將穿戴好外套和小帽子的奶娃娃單手抱在懷里,離開了病房。
大概是不放心乖寶貝自己一個人照顧森森,鼎叔即便只能艱難地從frederick的臂彎中露出一雙大眼睛,也依舊朝著乖寶貝眨個不停,同時認真地叮囑道“乖寶貝一定要好好服侍森森哦”
宮止“”
溫竹森“”
這小家伙平日里看了點兒電視劇就亂用詞。
病房里重新恢復了安靜。
估計是被嚇得過于頻繁了,溫竹森不放心地朝病房門看了一眼,擔心小叔會突然殺個回馬槍,抓他們一個現行。
直到宮止開口說話,才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竹森,你之前說的話還作數嗎”
宮止本是調侃,手上還在給溫竹森倒水,可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了溫竹森果斷干脆的回應。
“當然作數。”不過是接吻而已,有什么難的。
宮止微愣,下意識抬眼看向病床上的青年。
然而,與方才聽上去甚是坦然淡定的回答相悖的是,青年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從容隨和的。
相反還尤其的局促不安。
宮止放下水杯,走到床邊,垂眸望著他的眼睛“真的”
青年漆黑濃密的纖長睫羽被明凈的鏡片擋住,光影錯綜間,弱化了大半輕顫的無措。
溫竹森微微抿著嘴唇,雖然看似輕松地仰著臉回望宮止,但泛著緋色的眼尾卻暴露了他此時的緊張心境。
倒像是接下來要不得不迎接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樣。
“真的。”溫竹森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閉上眼睛。
宮止眼底蘊起笑意。
隨后在青年不發一言的默許下。
雙手摘下了溫竹森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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