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93
溫竹森一度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恢復了意識,但仍舊閉著眼睛,昏昏沉沉地轉了轉眼珠。
經歷了這樣一場幾乎要奪走大半條命的車禍,渾身的骨頭好像都散架了。
眼睛因為流了太多眼淚而有些腫脹,想要睜開,卻又感覺到了略微刺目的日光。
已經是第二天了嗎
“醒了”熟悉的聲線在耳邊響起。
溫竹森緩緩睜開眼睛,意料中的刺眼光線沒有出現,被男人跟著日光偏移過來的寬闊肩背擋住。
宮止正握著他的手,按照平日里的習慣,小心地按摩著手掌和指腹上的穴位,以此讓手上的溫度日漸變得溫暖起來。
“別急,我扶你,”宮止始終都在床邊守著,早在溫竹森輕眨著睫毛想要睜開眼睛時,就發現人醒了,緊忙伸手把他提前準備好的溫水端了過來,“來,先喝點溫水。”
“好”溫竹森一開口,把自己嚇了一跳。
他的嗓子啞得連發聲都困難,更別說要出門見人了。
“寶寶,對不起。”宮止的語氣乖極了,手上喂水的動作又溫柔,實在讓人挑不出半點兒錯處來。
更何況是溫竹森這樣的性子。
這種事情兩情相悅,哪有什么對得起和對不起。
溫竹森捏捏宮止的虎口,示意沒關系,而后就著宮止的手,淺啜了一口水。
水是溫的。
顯然是每當變涼了一點兒,宮止就去重新換了一杯過來,才能保證他醒來的時候,能喝到溫水。
“哥哥,不再喝一口了嗎”
宮止很喜歡變著法兒地稱呼溫竹森。
剛叫完寶寶就叫哥哥,總是沒個準兒。
溫竹森紅著臉搖了搖頭,小聲回答“不喝了。”
宮止把水杯放回原處,將人連同被子一起抱在懷里“我好喜歡你啊。”
溫竹森莞爾“知道了,說了好多遍了。”
宮止用腦袋埋在他頸窩的動作,和家里的大型犬們幾乎沒兩樣。
只是狗狗們不會叫“哥哥”和“寶寶”,宮止會。
聽到宮止小聲重復著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旖旎稱呼,溫竹森的臉又是一燙。
這兩個字,他昨天晚上可沒少聽。
此時用清醒的狀態再聽,不免瞬間就把人拖回到了那瘋狂的、難以脫身的濃重漩渦里。
“我去樓下把粥端上來,昨天夜里吃了一些,但現在應該也餓了吧。”宮止隔著被子揉了揉溫竹森的胃。
他昨天半夜給卡皮巴拉洗完澡、把人送回到被窩里之后,到樓下廚房熬的粥。
溫言細語地哄了半天,倒也吃了小半碗,不至于整夜空著肚子。
這工夫把人哄得清醒了,宮止也就放心地準備下樓拿點東西給溫竹森吃了。
溫竹森累得狠了,小幅度地
點點頭。
看著宮止三步一回頭地離開臥室,虛掩著門,溫竹森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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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止的親法太兇了。
把他的嘴唇吮得幾乎快要出了血。
好在力道控制得還算不錯,唇角只在刺痛的邊緣游離著,比起痛,更接近于刺癢。
需得用更熾烈的痛意才能夠掩蓋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