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時常會因為想到跟宮止在婚禮中相擁的畫面,而隱隱有些期待。
溫竹森本以為自己可以一直保持著這種輕松的心情直到婚禮。
然而他錯了。
大錯特錯。
他不但沒有保持著輕松的心情,甚至在臨近婚禮的前幾天,連跟宮止面對面地談及屆時的出場順序時,心頭都會止不住地發顫發抖。
次數多了,宮止自然察覺到了,覺得溫竹森最近似乎有點兒焦慮。
他原本就非常擔心溫竹森的身體狀況,如今要是因為婚禮的事情而加重了溫竹森的負面情緒,那便是得不償失的事情了。
于是,權衡過后,宮止派出了最近比較閑的施重,去家里對溫竹森進行心理疏導。
施重出發前所做的準備非常充足,背著一個大書包就敲響了溫竹森的門。
彼時的溫竹森正在老城區的家里面收拾東西,宮止在公司,下班之后才能來接他。
如今跟著宮止回到老宅居住了,這邊的生活用品也就要跟著一起收拾到老
宅,不能白白放在這里浪費了。
“咚咚咚”
溫竹森正趴在地毯上,努力伸長手臂去夠自己之前藏在床底的小金庫,聽見敲門聲他嚇了一跳,差點兒磕到腦袋。
他一開始以為外面的人是宮止,可又反應過來宮止有指紋,并不需要敲門。
打開門后不禁意外地笑了“施醫生,你怎么來了”
施重向來自來熟,更別說如今他跟溫竹森已經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了,心里有什么話都不會遮著掩著。
“來看看你的狀態怎么樣。”
溫竹森給他倒了杯水,而后坐在沙發上,撥弄著沙發墊邊緣的小流蘇,半天,嘆了口氣。
分明是焦慮得不行了的表現。
施重開門見山,一點兒也不拐彎兒。
“竹森,在這種時候,你們兩個都有點兒焦慮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過宮止焦慮的源頭,是因為溫竹森的焦慮而感到焦慮的。
溫竹森知道施重是宮止最好的朋友,此時從施重的口中聽說宮止的情緒似乎也不是很好,不由更郁悶了。
“不用擔心,”施重拍拍溫竹森的手背,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笑道,“焦慮的話,可以用一些緩解情緒的方式來排解。”
溫竹森一向非常重視施重的話,此番聽到施重這樣說,又未卜先知地點明了他和阿止最近都有些緊張焦慮的事實,不僅更加佩服施重了。
“那我應該怎么辦呢”溫竹森目光誠懇地看著施重。
施重的這個回答方式和態度顯然是戀愛了,不過還沒來得及跟溫竹森分享生活中的細節,就已經開始以后來者居上的姿態為這兩個人的“生活”操起了心。
“你們兩個平時相處的時候,你覺得你們”施重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仔細瞧去還帶著點兒八卦的意味,“合拍嗎”
宮止叫他來勸勸竹森,他倒是覺得,兩個人在感情上沒有什么裂痕的話,勸說往往不如直截了當地做一些特殊的事情管用。
溫竹森耳尖一紅,緊忙看向別處“還、還行。”
施重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
這話要是宮止說,他還能勉強信上幾分,按竹森這么容易臉紅害羞的性子來看,顯然他們之間的相處再傳統不過了,甚至是毫無新意的那種。
難為他們兩個頂著這樣兩張要命的臉玩兒純愛那些事。
“哥給你準備了好東西,”施重轉過身,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身后的背包,而后意有所指地說道,“有時候,換種方式,會讓兩個人的壓力都得到釋放,聽哥的,沒錯的。”
見施重如此篤定自信的模樣,溫竹森紅著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就算是為了阿止,他也確實該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