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賬號以后還用得上。
“阿律,你都不上網的,你肯定不知道。這十月份出了好多大事。”在學校門口一碰頭,周眠洋咬著包子,激動地大聲說話。
江雪律偏頭“什么事”
“發生了兩起案子外省一起,我們江州市一起”周眠洋抓起書包,一五一十把案件經過講述清楚,江雪律聽得很認真,嗯這兩起案子都跟他有聯系。
“阿律,你的手怎么了”周眠洋忽然注意了少年的手。白皙的手心此時一片磨砂般的鮮紅,紅血絲也浮現在手掌心表面,即使沒有破皮,可紅與白的交織,看上去觸目驚心。
誰見了都要心驚肉跳。
“你周末干什么去了,練單杠還是挖土了”再怎么熬夜做題,寫幾百張卷子都制造不出這樣的效果。
江雪律含糊“嗯”
去挖尸骨了。
清晨一大早便是嘈雜聲,公交車下來一群穿校服的學生,大家奔跑著沖向學校。星期一注定了繁忙。順著洶涌的人潮,少年的步伐不緊不慢,高挑身影逐漸混入人群。
一輛警車駛過,副駕駛的人看了少年的背影一眼,一雙濃眉微蹙,久久才移開目光。
“怎么了秦隊”
“沒事。”
天光之下,少年側臉瘦削又挺拔,眉眼十分出眾。
他感覺那個少年的背影有幾分眼熟,一種似曾相識感撲面而來,若有似無,他剛剛竟下意識產生一個荒謬的念頭。那個從他們身邊走過的穿校服的高中生,如果戴上口罩、帽子,與當初監控中的那個努力壓著帽檐的報案人有八、九分相似。
可走在這條街上的高中生,幾乎都是同一個樣子江州市足足有兩千四百萬人,不會那么巧。
秦居烈收回視線,冷淡道“走吧,回局里,張局說了這兩天刑警隊放假。”
他們刑警隊為了陳莎莎案子奔波了幾天幾夜,許多人忙得腳不沾地,熬了幾個大通宵。國慶他們就一路加班過來的,又趕上新案子,人人累成狗,這一次總算給補假了。
蔣飛也在車上,一聽這話眼神無比驚恐“哥你別說話”一般真放假悄悄說就好了,一旦說出口了,假期就泡湯了。
警局內部流傳一個說法,刑警這行命里不得閑。
這話恐怕是真的,蔣飛自從加入刑警隊,命案一個接著一個,一開始他還年輕稚嫩,單純以為是運氣不好,節假日老有事。后來他徹底悟了,大徹大悟他們干了這行,根本就不配放假。
警車上其他人也嘀咕“這八月到十月,案子未免也太多了吧。”假若犯罪有周期,這幾個月案情未免多了些,幾乎要扎堆了。
沒有人知道。
那一夜蒼穹之上群星璀璨,星體奪目明亮,帶給世人一場視覺盛宴的同時也攪亂了平衡,讓人與百年前的星星遙遙相望。
星辰亙古不變,照耀著幾個世紀前的人,也照耀著此刻的世人。
好似神明播下燎原的火種,從此善者越善,惡者越惡。
而1888年8月7日到11月9日,那名叫開膛手杰克的家伙,恰好犯下了驚世駭俗的連環命案,當時倫敦白教堂地區人人自危,從此一舉成名。
一切風暴只是起步,尚未抵達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