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誰都能聽出這高中生嘴里的敷衍,對方只想趕緊走人。
“小羅同學,你還年輕,自首坦白的話法律有寬恕的機會。”這話極低,沒有人聽到,卻直直傳入他的耳里,羅明聽得清清楚楚,一瞬間心如擂鼓,冷汗再度浸透衣背。果然,他是警方認定的嫌疑人。
他下意識問了一句“真的嗎”
半晌他像是意識到自己口誤了,手足無措,逃也似地走出辦公室。等回到教室里,一些同學探著腦袋圍過來,問他,老師叫他去干什么,怎么去了那么久。
“羅明,你的嘴都是血。”一名女同學關心道,扯了幾張
紙巾輕輕遞到他面前,“拿紙擦一擦吧,好嚇人。”
羅明這才注意到,他剛剛把嘴唇咬破了,手指輕輕一碰,指腹血跡斑斑。
“你擦錯地方了,你臉上也沾了點血,給你鏡子。”女同學又遞過來一枚巴掌大精致的小鏡子。羅明接過女同學的鏡子,照了起來,這一照他發現鏡子里的自己眼神躲閃,十分狼狽,難道他剛剛就是用這樣的面容應對警察嗎
難怪破綻百出。
在學校里,他可以做一百道一千道有標準答案的正確習題,可從沒有人教他,該怎么應對警察。
高中生懊悔地將鏡子蓋在桌子上,不想再看鏡子,或者說他不想再見到鏡子里的自己。
他感覺一切好陌生,他幾乎不認識鏡中人了。
另一邊,兩名警官收了筆錄本,大踏步走出了校園。
“你覺得,是他嗎”
“是他。”
心理素質不太合格,不過有無限的潛力。其實早從警察到了學校開始,少年的心底防線已經破了一個口子了,因為學校、家對一個人意味著最熟悉安全的地方,當這個地方被人入侵了,他就會承受比平時多的壓力。
在壓力之下,這個少年還能對答如流,可以說潛力無窮。
如果他們不是收到畫像第二天立刻找來,給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對方再過幾天也許就成長了,變成一個冷靜自持,對答如流、幾乎沒有破綻的好孩子。
“他會自首嗎”
這誰也不能肯定,畢竟一個未成年人背后往往站著兩座大山。“打起精神來,下一次的問話沒有那么容易了。”
“如果沒有那幅畫,這個案子恐怕要真以意外結案了。”蔣飛也察覺到少年飛快的成長,恰好一陣寒風吹來,他的后脖頸涼颼颼。
很快,未成年背后的兩座大山知道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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