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國家的心臟,它朝氣蓬勃、不斷跳動。
一位老人正在等他,他的笑容和藹可親,隨著眼角合攏,笑紋遮掩不住,他眼神富有溫情。他兩鬢斑白了,可實際上他并不老,年過五旬而已,誰能知道這位和藹的老人,年輕時候可是俊朗不凡的男子,在國際講臺上據理力爭。
他的霜白,是歲月的侵蝕。他的頭,是為國鞠躬盡瘁而白。
“”江雪律立刻想起了稿子上第一句話,尊敬的領導他張了張嘴唇。
“孩子,叫我溫先生就好了。”老人似乎看穿了他的緊張和尚未脫口而出的話語,提前一步叫停了。
“你也可以叫我溫爺爺,那些孩子都是這么叫我的。”
江雪律年齡再小五歲,他一定會這樣叫,可他已經介于一個少年和青年之間,他叫不出口,因為這體現不出他的尊重和敬意。
這場見面,就發生在半天前,每一次回想都讓江雪律心臟怦怦直跳。溫先生見了他,一點也不嚴肅,相反還和顏悅色。兩人一路進入會議室,他們站在一起,周圍除了鄭秘書沒有人打擾,經過一個小時的相處,宛若爺孫般親近。
對方的語氣有幾分緩慢,娓娓道來。從溫先生口中,江雪律知道了現在的局勢。
“孩子,世界從三個月前那場星辰就開始變化了,確切地說,世界一直緊密聯系,每天都在變化,有時候一點微小的改變,比如不恰當的發言、某些天才的降生或隕落,都會引發格局的變化。可三個月那場星辰,帶給世界的變化卻極為顯著”溫先生拄著拐杖,仰頭望向會議正中央。
會議室內部,有一款三米高的大屏幕,屏幕上是天體觀察影像,上面探測到天穹之中的星星拖著長長的尾巴,這星星實在耀眼,好似能夠觸摸,觸摸它時仿佛能聽到宇宙時空的陣陣低語。而天體之下,江雪律仔細看清楚后大吃一驚,居然是世界地圖,囊括了七大洲四大洋,所有這場星體能夠輻射照耀范圍。
江雪律知道這場變化,當時全球約莫有十億人看到了這場星辰,從那天起無數人被噩夢纏身、健康受損,時刻面臨清醒與瘋癲的交鋒。有人意志崩潰,從此一病不起。少部分人則開始掌握天賦
群星癥候學者說
,這是一場精神共振,體質敏感者在夢中聽到呼喚,與無數世紀之前的人產生鏈接。換言之,學者他們認為這些天賦者是因為精神跨越了窮極之門,接收到了信號,時代有命運付托給他們,才讓他們有所頓悟,這是一種時代的回聲。
“iarovidence吾乃天命之人。”他們說出了那句話。
很可能不是“我是”,而是“我們都是”
宇宙是偉大的,能孕育出生命,星辰是神秘的,至今引人探索。人類目前所知的一切物理學理論暫時無法解釋這種神秘現象。
“國家情報安全局,在兩個月前捕捉到了這突然變動和失衡。小同學你看這些卷宗。”見少年似懂非懂、似悟非悟,鄭秘書站在一邊為他從旁解釋,他遞給少年一本厚厚的卷宗,想要輔助江雪律理解。
“這是今年九月到十一月全國范圍內已破獲和未破獲的案件卷宗,另外一摞是去年九月到十一月的案件卷宗,江同學,你仔細看,發現了什么”
尋常民眾是無法接觸到卷宗檔案這些東西,只有警局內部才能隨意調取,江雪律認真地翻了一番,他數學極好,很容易在心中劃算出比例,隨后他輕蹙了一下眉頭,不太確定地吐露了一句“今年的案件好像是往年的兩倍多,是我的錯覺嗎”
少年的口氣十分謹慎。
鄭秘書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