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瞄了少年一眼,忍不住心生羨慕道“那個孩子是你們班第一名,長得真俊,成績也好,我看跟陽兒你就隔了兩排,你沒事去找人家問一下問題啊。”
說到這里,封夫人心中一動。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成績好的孩子玩在一塊,搞不好能把她學渣兒子帶得上進幾分。
封陽撇了撇嘴“我在你眼里是寶,在別人眼里可不是。人家江學霸,性格比較冷,媽,你們學生時代總有高嶺之花吧,那種高嶺之花清冷孤傲、拒人千里之外,等閑是不會搭理我的。”
他難道不想湊過去嗎可是同窗一年多了,學霸理都沒理他。
陽光正烈,破開午后陰沉的烏云,如金粉灑下。照在少年的側臉上,那烏黑的頭發鍍上了一層金輝,白色的校服外套透亮發光。
對方靜靜站在那里,從眉目到眼神都透了一股優等生般空靈飄忽的氣質,輕而易舉讓周圍的東西都黯然失色。
家長會持續了一個小時,班主任姚老師主持會議,主要會議內容就是對家長們耳提面命,說高二跟高一不一樣了,家長們不能再漠不關心,要努力關心孩子的身心健康等等。
周眠洋說“去年也是這樣說,說高一跟初中不一樣了,家長不能再沒心沒肺了。”
一個小時后散了。
封陽把自己媽送走后,發現江雪律朝自己走來。
他一開始以為學霸要從他周邊借道,連忙讓開一個身位,結果學霸直直地望著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好似凝聚了星辰,鎖定了他。
封陽心中別扭,下意識抬手
摸腦袋學霸看我做什么難道他注意到我今天沒洗頭
誰曾想,學霸開口了,那薄唇輕啟,說的是“我性子不冷,你隨時可以找我問題,如果我會,我可以教你。”
江雪律也沒想到,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封陽對他的誤會竟那么深。
什么高嶺之花,性子極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等,這些說的是他乍聽之下,江雪律蹙了蹙眉,感覺除了不愛說話之外,沒一個形容詞符合自己。
實際上,他是一個很熱心腸的人。
一聽這話,封陽猛地一怔,好似秋冬易發的流感上了身,倏地急促咳嗽起來,臉上也克制不住涌起了潮紅。
我的天
對方聽到了耳朵那么好使的嗎
這下子輪到他想找一個地縫鉆進去了。
等江雪律走后,他許久才從激蕩和社死等情緒激蕩中恢復平靜,不過他心里無比喜悅,學霸說了,他可以隨時找他這四舍五入,等于我跟學霸已經是朋友了
正好他聽到班花曲蔓枝在說話,穿著粉色羽絨服的少女,撩開鬢角的頭發,對少年淺笑“雪律,下周三是姚老師生日,我們決定這周末去百貨大樓用班費給老師買禮物,你去不去”
“去。”
他聽到學霸的聲音,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我也去”封陽甕聲甕氣道,他特別會順桿子往上爬,周末一起去玩,他也要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