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記者在捕捉第一手新聞上總有一種特殊的敏銳性,堪比地震前的動物,能通過河流、空氣等提前預知危險。
他們看到了全副武裝的特警,直覺要發生什么大事,否則不會護目鏡、防彈夾克、安全頭盔、防爆護盾等裝備將自己全副武裝,黑色皮靴踩在大地上,傳出一種肅穆,這陣勢這場面不同于一般的巡邏專用。你說市局突然組織籌集人手,不是將要發生什么驚心動魄的大事,記者們都不信。
耐心等了一段時間,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什么事也沒發生,一群特警和刑警只帶回了一個面容平靜,身材偏瘦的小伙子,讓他們一顆心狠狠落空。
不可能啊這么大陣勢就為了抓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
江州日報記者不信邪,他們認為其中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情越是抓耳撓腮,就越想打探一些細節。
要是能挖出來,幾期報紙銷量就不愁了。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走了過去,遞過一張名片,裝作很熟稔的樣子“賀支隊長,雖然你們在執勤期間,我們能采訪你們一下嗎我是江州日報的主編馮司南,這是我的下屬陸采薇。之前在飯桌上跟你們張局相談甚歡,沒想到一轉眼都過去兩個月了,這時間過得真快啊。”
身邊的女記者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賀隊。
在場警員沒接這張名片,生怕被纏上了,要知道記者筆桿子有多強,捕捉線索的能力有時候堪比福爾摩斯,賀遠也道“執勤期間不能閑談聊天,這是違反規定紀律,抱歉了。請你們也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成年人都明白,這是委婉又直白的逐客令。
賀遠心里冷嗤一聲還想拿張局壓他,別提張局了,這是轟動省廳的案子,什么局來他們都守口如瓶。
被拒絕了,馮司南不死心,他還想打探一些內幕,被趕了也不肯走,一直站在外圍。女記者也感覺氣餒,她手癢沒忍住,拿起相機想拍幾張照片,心想事后回去研究一番。兩名特警看到相機,第一時間護住了岳離歌。
明顯不想讓他們知道什么。
女記者發現自己除了兩張高糊底照,什么都沒拍著。
下一秒,她和同事看到特警車上,下來了一位穿著黑色大衣跟警察幾乎融合為一體的少年。女記者摸不準少年的身份,難道是什么局長家的小公子
看周圍人重視的樣子,她有預感,今天一定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被掩蓋了過去,這個孩子身份也不一般一種敏銳的感知直覺,驅使著她拿起了相機,沖那個地方拍照。
沒等她發出一聲咔嚓聲,女記者發現,身邊的特警和刑警第一時間護住了那位少年的臉部特征,戴帽子的戴帽子,以高大身軀做盾,把她的閃光燈齊齊擋了下來。
這嚴防死守的陣勢,比之前還大。
江州日報記者們狠狠吃了一驚。
想來這個年輕人一定身份重大完蛋了,讓他們抓耳撓腮摸不透的
事情又多了一件。
人群里那個少年看不清面容,他似乎沒想到周邊有記者◥,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不易察覺地偏了偏頭,只能看到烏黑柔軟的頭發。
“小江同學,我們送你回去。”
秦居烈把一副護目鏡戴在江雪律臉上,不動聲色地將人帶走,隔絕了外界所有閃光燈和窺探。
岳離歌案勉強算是落幕了,警局內部開了一個結案總結小會,與會人員眾多,會議核心圍繞兩個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