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混世魔王,家里背景大得很。”等孫楠宸走了,老板呼出一口長長的氣,疲憊不堪地收拾狼藉的攤位。
這年頭出來混的,生活都不容易。奈何孫楠宸每一次打人了,事后都會給錢,就算他不給錢,孫家人也會送錢過來。再烈性的人看到這筆補償費,怒火也消了。再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怒火徹底啞了。
“孫哥力氣越來越大了,如今是法治社會,他再這樣囂張跋扈下去,想打人就打人,遲早出人命。”
瘦子被解救出來后驚魂未定,他瞳孔里明晃晃倒映著恐懼,方才被掐住脖子瀕死感受讓他害怕。
因為太痛了,他只是隨口說說,誰知道一語成讖。
刑警隊坐下后,菜上齊了就開吃,吃完了抽了根煙繼續討論案子。所有人臉色重新嚴肅起來。
什么案子,自然是凌晨那起發生在郊外的交通事故自焚案,查了一天有線索但不多。
刑警隊是抽空出來胡吃海喝一頓。其他桌子上熱熱鬧鬧,都有啤酒相伴,腳下一箱箱啤酒。他們這桌白的啤的什么都沒有,看上去略顯寡淡,實際是他們身上還有案子,一會兒還得回局里,能抽幾口煙,不能飲酒。
“陳伶出結果了沒有”秦居烈敲了敲桌子,開始催進度。幾根煙點起,煙霧繚繞中,男人坐在正中,坐姿雍容沉穩,清冷淡漠的眉眼重新覆上公事公辦的色彩。
齊翎抹了一把嘴“有的有的,陳哥說,這不是一起簡單的事故,是偽裝成交通事故的死后焚尸,當時后車座應該有人。”監控器沒拍到,不代表不存在。可惜痕跡都被大火燒沒了,痕檢人員沒法提取有效的信息。
“強烈撞擊導致胸口肋骨骨折,也不是汽車撞在樹上撞出來的。死者生前就遭遇了暴力行為。”
蔣飛補充道“把死者胃部切開,果然通過胃部消化,推測出距離當時案發時間點死了已經有五六個小時。”這符合猜測,死人怎么可能開車,這一路都是兇手開車,可以判斷兇手毀尸滅跡太過匆忙。
就是不知道,兇手到底是幾個人這件事一個人能完成,不過刑警隊推斷至少有兩個人。
“胃里有未消化完的白粥青菜、藥物膠囊和大量的酒液,陳伶推斷,死者當時正在發熱。酒液是被人強行灌下。”除非死者嗜酒如命,否則不可能在身體難受時,還大量飲酒。
可以得出結論,兇手不僅毆打了死者,還灌了對方許多酒。死者身體虛弱,無法反抗,慘遭死亡。兇手是一個極其喪心病狂的人,不排除有私人恩怨。
“”
為了方便聊公事,刑警隊選的是角落的位子,再怎么偏僻的角落不代表周圍沒人。一男子正吃燒烤呢,聽到大火烤人肉、死后焚尸臉色古怪起來,他瞪大眼睛,一臉茫然驚惶,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他忽然感覺嘴里的羊肉串味道怪怪的。
他放下羊肉串,撥開啤酒瓶喝了一口酒,下一秒又聽到死者胃部有酒,他差點沒噴出來。
刑警隊繼續分析案子。
死者的身份因為焚尸太過,連衣服都燒成剩下碎片,無法準確辨別,數據庫里在查失蹤人口。目前還沒有符合年齡特征的失蹤者,可能要等一段時間,等到有人發現身邊有誰失蹤了,向警局報案。
那輛出事故的車,交警部門不是沒查過,可是車牌號是假的,車的登記信息更是沒有,這是一輛多年前就被盜竊轉手的老車。
兇手有點斷了,不過秦居烈認為,這個兇手拋尸手法漏洞百出,可能還能證明一點什么。比如生怕死者的衣服暴露。
這個拋尸者忽略了一點,這個季節可是大冬天,警方趕到現場時,面對熊熊燃燒的現場,第一時間滅了火,他們發現死者身上的衣物單薄,這么冷的天氣,誰會僅穿單薄的衣物開車,這說明什么要么遇害地方是在有暖氣的室內,死者衣物單薄,要么死者原來的衣服能暴露職業。
兇手不得不把對方的衣物脫掉。
秦居烈“從死者是一名有制服的職業從事者入手。”什么職業工作期間穿制服,那可太多了,什么服務生、快遞員、外賣員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