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感應這種東西玄而又玄,警方不太相信,可架不住老婦人閑來無事就警局,沒辦法,只能讓老婦人留下dna。
老婦人迷迷糊糊地問“dna是什么不需要這個,你們把我兒子找到,不管他變成什么樣,是死是活,我一定能認出來。”事實證明老婦人不行,當白骨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流著眼淚說,可能不是他。
當時大家也沒太重視,海州是一個小地方,這玩意兒是第一次進入刑偵技術領域,還沒大規模廣泛使用。
這具無名尸骨找到后,海州市警方第一時間聯想到了那位老婦人口中的兒子,性別、年齡、身高和失蹤時間大致都對得上了。
于是試探著進行了最新技術dna比對
比對結果一出,證實有母子關系。那具無名尸骨終于不是無名尸骨,他是老婦人口中失蹤一年多的兒子。
身份知道后,社會關系網一拉,動機一排查,犯罪嫌疑人自然躍入警方視線,一起舊案隨著白骨重見天日而浮出水面。
在警方準備不打草驚蛇地試探時,嫌疑人似乎提前得到了風聲,早就離開了當地,從此不知去向。
這不打自招的反應完全說明了一切,通緝令隨之發出。
江雪律透過“兇手”的反應完全可以看到當年發生了什么。
“我”是兇手,我驚慌地發現,公安局來到了村子里,告訴隔壁的嬸子說吳利找到了,他被人殺死,拋尸在懸崖之下。
“我”很恐慌,腦子一片空白,怎么會這樣,我拋尸才過去一年時間,警察怎么就找到吳利的尸骨了那個地方在山里頭,道路九拐十八彎,地方又荒又偏,尋常人根本找不到,怎么會被發現呢
“我”還把吳利的衣服脫了。
這種行為叫什么,曝尸荒野,連衣服都不給他留一件。可“我”不能不脫,“我”激情殺死他的時候,我們倆身上都穿著工廠的衣服,衣服上有太多信息了,完全會暴露。
“我”棄尸時,“我”看到了森林里許多動物和潮濕的空氣,“我”相信吳利的尸體一定會被動物啃食得差不多,只剩下骨頭,誰也認不出他的身份。
恐怕吳嬸來了,也認不出自己的兒子。
“我”以為“我”天衣無縫,沒想到吳利一下子被找到了,他的身份也公之于
眾,“我”無比地震驚恐慌,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選擇了逃跑,聽警方說,母愛很偉大,他這個殺人兇手實際上是輸給了一個母親的執著。后來“我”才知道,“我”不僅輸給了母子之間的心靈感應,“我”還輸給了最新技術。
“我”只有小學文化我不太懂,一個什么叫dna的東西,原來在2000年犯罪偵查中得到廣泛應用,這項技術通過對人體細胞中的dna序列的分析,確定人體的遺傳信息,讓許多“失蹤人口”得以水落石出。
還能通過犯罪現場留下的血跡、唾液、毛發等樣本,快速鎖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我”什么都不知道,滿腦子只有跑了。
跑得越遠越好。
“我”的通緝令貼滿了大街小巷,“我”被迫出走省外,時代浪潮滾滾而來,而“我”一走二十余年。
江雪律神思恍惚。
沈明謙什么也沒發現,在他眼里,年輕男孩跟幾分鐘前沒什么不同身形清瘦,手臂撐著下頜,臉龐優越不帶一絲表情,頭發柔順烏黑,略長的發絲微微遮擋那雙晦暗的眼眸。
誰也無法想到,江雪律思緒穿越到二十多年前去了。
沈明謙看了一眼墻上的鐘,心里微微一松,還有十分鐘,還能再聊一會兒。
他抿了抿唇“這就是我查到的內容了,我看到公安局通緝的照片,跟本人很像,雖然通緝令上更年輕一點”
周眠洋好奇地插話“有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