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不會在人多地方行兇,造成風浪影響太大了。
他逃不了多遠,警察第一時間會趕到,將他逮捕歸案。
蔣飛道“也有一個可能,只有在那個場合,兇手才能接觸到她本人呢。”平時薇莉亞在江州,又被他和林曉日夜輪流嚴防死守,殺手無法近距離接觸,好不容易她自己跑出來了,黑死病組織自然欣喜若狂。
警員不說話了。
是有這個可能性。
不過其中依然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逃避警方抓捕幾乎是每一名兇手的本能反應。
如果兇手在婚禮現場鎖定了薇莉亞,后續完全可以在婚禮結束后一路跟隨,選擇恰當的時機,正確的地點下手,為什么要如此高調在人山人海、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呢
秦居烈眼底閃過細碎微光。
他自然清楚,這里有不少疑點,刑警支隊就是要搞清楚所有細節,如今是晚上十點,命案的緊迫性充分說明了時間不等人,一些事情可以稍后放放。
“聯系上海州那邊了嗎”
一名小警員急急忙忙趕過來,“聯系上了。”知道命案要發生,案發地點還在海州,海州本地公安局席卷的風暴可比江州強多了。他全程就聽到對面的警察說,“明天有新人結婚,婚禮現場會發生命案,怎么可能別開玩笑大晚上加班出幻覺了嗎”
他好言好語解釋后,電話那頭一片詭異的寂靜,呼吸聲無比沉重。
很快接線員轉接內部連線。
秦居烈站了起來,為了更好接聽電話,去了走廊一趟。外燈較為灰暗,照在人身上投下長長陰影,更顯身高優越的男人,寬肩窄腰,他靜靜立在廊間,影子落在百葉窗上,跟江雪律只有一玻璃之隔。
江雪律校服是白色,影子落在他一側細瘦的肩上,仿佛幕布,也讓他憑空生出一種感覺,秦隊長進進出出工作很是繁忙,好似一直沒離開他身邊。
幾分鐘折返,男人從辦公桌上取走了文件,中途對方的動作似不經意,江雪律懷里被塞了一個面包和一瓶水。
對方一句話沒說,江雪律卻領會了意思。
長夜漫漫,案發太過突然,讓他先吃點東西填肚子少年在椅子上轉了一圈,訝然地微微張開嘴,拆開包裝袋,擰開礦泉水瓶蓋,慢慢地喝了一口水。
見他進食了,秦居烈才走出去。
接下來輪到警方行動了。
當天晚上,海州市公安局也集體加班到凌晨,每名警察熬得雙眼惺忪,“上午十二點左右,皇冠大酒店可能會發生極端流血命案,嫌疑人為一名男性,可能隨身藏有刀具,通知酒店方和刑警隊,大家嚴密布控。”
所有警員喉嚨里發出沙啞的嘶吼“收到”
沒辦法,命案發生地是海州,如今壓力全給到了他們。
他們必須阻止一切流血案件發生。
墻上時鐘滴答作響,這一夜大家都無法安眠,同一片天空下,天還未亮,星辰在夜幕中閃耀,新娘緊張得無法呼吸,四點就起床化妝,她對著鏡子展開一抹溫婉動人的微笑,鑲嵌晶瑩碎鉆的粉白色婚紗被撐起掛在房間一角,女子溫柔地撫摸上腹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