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張兆赫在這會兒就全身心都在關注江源,中間又有這種種的不利因素,那么張兆赫的第一跳失敗幾乎也是理所應當的了。
當他的腿連帶著橫桿一起摔到海綿包上時,張兆赫的人還是有些懵的,他從海綿包上翻身站起時整個人的臉色狀態都明顯的不太好看。
現場的教練們搖了搖頭“這個張兆赫,心有點急了啊。”
作為g省隊伍的領隊教練,趙偉平倒是非常地平靜,就如他先前所想,張兆赫能夠在今天的比賽中吃一點教訓,對他個人未來的成長未必不是好事。
賽場上,張兆赫暫時不知道教練的良苦用心,從中午開始,腦子里一直想著要和江源一決高下的他,沒想到自己在18米的高度上就先迎來了第一次
失利,雖然在上午的比賽里,他也不是沒有在這個高度上失利過,可是那時的心態和這時的心態已經截然不同。
張兆赫不斷地安撫著自己,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或許,只是說或許那個江源也沒辦法跳過18米的高度第一跳呢
現場的觀眾席上,夏令營的學員們這會兒也格外地緊張了起來。
“擦呀,怎么回事,連那個張兆赫都失敗了”
“媽呀,現在的氛圍好讓人緊張。”
“7個人試跳18米高度,已經有6個人失敗了救命,這如果是我在場上,我一定也跳不過去的。”
賽場旁,周宇昂這會兒也擰起了眉頭,有些擔心地看向了江源所在的方向。
“糟糕,源子這一跳不好跳啊。”
倒是邊上的蘇嶼在看向江源所在的方向后,非常篤定地說“他可以。”
周宇昂聽著蘇嶼這話不免失笑,抬手揉了揉蘇嶼的腦袋,又在蘇嶼生氣前收回手,笑道“你倒是很相信源子啊”
蘇嶼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只是相信自己看到的江源的狀態,此時站在助跑線前的江源仍舊保持著平和的狀態,脫下了外套長褲的他看起來比平時要更為強健一些。
此時的他站在助跑線前,已經舉起右手向主裁判示意自己即將開始試跳,現場的計時器開始了1分鐘的倒計時,時限員一邊盯著計時器數秒,一邊看著此刻站在助跑線前竟然閉起了眼的江源,時限員只覺得跟即將開始試跳的江源比起來,自己反倒還要更緊張上十分。
計時器的指針滴答滴答的走著,每一個滴答聲都仿佛在催促著運動員開始起跳。
在剛剛先前的試跳過程中,幾乎每一個選手都因為較大的壓力而在等待時間不過十幾秒的時候就開始了助跑,可是眼前的江源卻閉著眼聽著計時器的聲音一秒一秒地過去,直到現場的時限員快要舉起手里代表著只剩最后15秒時間的黃旗時,站在助跑線前的江源才瞬間睜開眼,邁出了他第一步助跑的步伐。
一步、兩步、三步
江源所采用的是標準的八步助跑,前四步充滿彈性的跨步提升了他的身體重心,緊接著的弧線助跑將開始快速的將力量匯聚到最后一步的起跳腿上
所有的力量在這一步的踏步中匯聚,借著從橫向力量轉換為騰升力量的蹬地步伐,江源的身體也在這一瞬間迅猛地騰空,他的右腿迅速擺動發揮助力,而他的身體也向著橫桿的方向快速地扭轉。
在這一瞬間,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匯聚在了半空中的這道身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