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隨著他實力的提升和參加賽事次數的提升,他開始逐漸感受到了在比賽時缺乏競技狀態的感覺是怎樣的。
雖然他憑借著自己對于節奏、速度的把控,仍舊完美地參與了一次又一次的比賽,但是確實如詹佑銘所說的一樣,當他的狀態和理性控制結合得最好時,也是他跑得最舒服的時候。
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確實需要盡可能讓自己在決賽中進入這種狀態。
與此同時,如果想要將最好的狀態留給決賽,在預賽和半決賽中,更好地控制自己的節奏,讓自己不要消耗太多的體能和狀態,自然是更加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蘇嶼其實從心里也是知道這些道理的,只是裴定山對他的講解更多是教練的角度、理性的角度,而詹佑銘對他的講解則更多是從運動員的實用角度和自身體會的角度出發,兩者之間能夠帶給他的啟發也會略有不同。
在聽過詹佑銘給他的復盤之后,蘇嶼對于裴定山給他做的安排之深遠度也有了更深的認識。
想到這里,他認真地對詹佑銘說了句謝謝。
詹佑銘看到他這模樣,沒忍住又笑著揉了揉蘇嶼的腦袋,嘿嘿笑道“這有什么以后有問題隨便問,你可是哥當初一眼就看中的200米天才,以后只要哥知道的哥能教的,都跟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到這里,詹佑銘又頗為感慨地看看蘇嶼,頗為哀傷地說“就是”
蘇嶼“就是”
詹佑銘搖頭嘆息,一臉痛苦“就是你這腦子的智商要是能分我點就好了,唉,你是不知道,我學校的那個課程有多難唉,我已經延畢一年了,嘖,說是因為比賽訓練多,其實就是因為我上課的時間不夠多,腦子不夠用”
詹佑銘在說完之后,又十分憂傷地道“唉,我跟你說這些干嘛”
倒是蘇嶼在看到詹佑銘這一臉痛苦的樣子之后,默默眨了下眼“佑銘哥”
詹佑銘“干嘛”
蘇嶼看向他“如果你覺得有哪些看不懂的,或許我可以幫到一點忙。”
詹佑銘在聽到蘇嶼的話之后,沉默了兩秒,說“哥那是大學課程”
然后詹佑銘就看到了蘇嶼非常平靜地看著他,似乎并沒有對他說的大學課程有什么問特別的畏懼。
蘇嶼沒好意思跟詹佑銘說,自己重生前是碩博連讀的研究生,雖然學科方向和詹佑銘選擇的專業并不相同,但總之,就算不接近也無所謂,本科階段的課程,翻翻書一般也就能夠理解了。
詹佑銘
“你知道我的專業是什么嗎哦,我好像和你說過”
蘇嶼再一次點點頭。
然后,詹佑銘的腦袋上就緩緩升起了幾乎是代表著恐懼的問號和驚嘆號。
他是看出來了,蘇嶼看著自己的神色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