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明白之后,蘇嶼對著裴定山點了點頭,然后就去往盥洗室簡單清洗了一下,接著上床休息了。
裴定山在看到蘇嶼上床休息之后,也很快將房間里的燈光全部關閉,只在自己的電腦前留了一盞昏暗的燈,不影響蘇嶼的休息。
現在這個點,蘇嶼可以去休息了,但他手里還有不少的工作需要繼續處理。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蘇嶼閉上眼,身邊偶爾有低不可聞的鍵盤敲擊聲還有并不影響睡眠的昏黃燈光在陪伴著他,這種如今已經日漸熟悉的聲音與氛圍伴隨著他很快進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一早,蘇嶼醒來時照理看到的還是已經早起坐在辦公桌旁泡好了咖啡在喝的裴定山。
裴定山在察覺到蘇嶼醒來后,抬頭看了他一眼,淺笑著道了聲早。
蘇嶼在聽到后也對裴定山點了點頭,問候了一聲早安。
只是,裴定山在看到蘇嶼一直在用有些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后,端著咖啡默默喝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蘇嶼,問“怎么了”
蘇嶼眨了眨,原本不想開口,結果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問題給說出了口,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沒什么,只是在想你是不是都是不用睡覺的。”
作為一個運動員,蘇嶼雖然起得早,但是他睡得其實也早,因為需要通過充足飽滿的睡眠保證自己的體能和狀態上的飽滿。
而自從世青賽第一次和裴定山住在一起之后,蘇嶼發現,他們兩人,永遠是他睡了但裴定山還沒睡,但他醒了裴定山就也醒了。
蘇嶼簡直有些無法想象裴定山究竟是個怎樣的鋼鐵人類。
所以也許裴定山其實是個什么已經把睡眠需求都進化掉的特殊人種嗎
裴定山看著蘇嶼皺著眉頭的樣子,好笑地搖搖頭“你年紀還小,還在長身體,而且運動員需要休息,睡得稍微多一點這很正常。”
蘇嶼難得擰著眉頭看著裴定山,略微有些不爽道“你也才沒多大年紀,這么老氣橫秋的。”
裴定山這會兒看到小孩兒起床后腦袋頭發亂翹,盤腿坐在床上被窩里的模樣,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恰好有一束光灑在小孩兒的臉上,白皙透亮。
裴定山好像有一瞬間突然明白,為什么他在搜集資料時總會看到日媒還有國內的部分媒體會那么喜歡描述蘇嶼的外貌了。
只是這個念頭很快一閃而過,他看著蘇嶼,總覺得蘇嶼在昨晚的尷尬自曝社死事件之后,是不是在他跟前又變得更活潑自在了點
裴定山于是笑著看他“那你還天天對著我說您”
蘇嶼聽到這里,撇開頭不想回答,而是一把拉開床邊的窗簾,讓大片的陽光直接灑了進來,照耀在他的身上,在多哈已經完全是夏天的陽光猛地照射進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擋住了外面的光,半晌才逐漸緩過勁兒來。
不遠處
的裴定山看著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里的蘇嶼,忽然也安靜下來,難得沒有在看自己的筆記本,而是端著咖啡,默默地看著不遠處剛剛蘇醒不久的少年。
又過了半晌,蘇嶼大概是看窗外的風景看夠了,這才回過神來,翻身下床去往盥洗室洗漱,接著準備下樓早餐了。
而在蘇嶼從盥洗室里洗漱完出來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晚上的比賽,于是問了一句今晚的決賽道次表出來了嗎。
裴定山看看蘇嶼,點了點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