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薇懶得跟他賣關子，語言直接戳破了他的面具。
姬問意不動聲色的瞥她。
“本尊竟是小看了你。”魔修毫不在意的扯下面具。
面具下，驟然是紫凰城城主的那張臉。
他一雙眼赤黑，神情不負以往在城中的和藹，此前那張臉總是表露出憂國憂民的悲天憫人。
紫凰城城主不介意一個將死之人的注視。
“你是何時發現的。”他露出招牌的微笑，話是對莫清薇說的，眼神卻在看姬問意，細細打量，仿佛要從她那張臉上，瞧出絲毫端倪。
“你的氣息”他對著姬問意，聲音陰冷，一字一句道，“很像本尊的一位熟人。”
姬問意挑起眉梢“是么。”
“大千世界，長相相似的大有人在。”
莫清薇將姬問意往身后一帶。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發覺的”她臉上浮出一絲不懷好意，“紫凰城城主身體矮胖，我見你也如此，不過隨口炸了下，你竟然就直接承認了。”
“嘖。不知道是應該夸你自信，還是自負。”
紫凰城城主在外表現的修為并不高，堪堪不過金丹期，與他那聲名狼藉的友人狼狽為奸。
“你也沒否認，你是魔尊，也自稱本尊，難不成真的是”
“我聽說魔修以魔君為尊，其余普通人不得自稱本尊，你倒是我遇見的頭一個。”
“就是不知道是現任
魔尊，還是那死好幾百年的現任魔尊手下敗將”
莫清薇說話不太客氣。
城主瞇起細長的眼，眼底流出幾分危險“你以為能詐我一次，還能詐我第二次”
殺一個人，最享受的不過是看獵物臨死的崩潰與絕望。
然而眼前的兩只獵物，不僅沒有恐懼害怕，甚至還不知死活的挑釁，城主不再廢話，只想速戰速決。
蜃妖消失，他連夜從萬里之外趕過來，來之前從未想到過，能將金丹輕松吞吃的蜃妖，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他只能一邊殺死進入幻境的其他修士，一邊拘了她們的魂魄。
只是幻境內，是幻妖的天下，得遵循規則，才能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掉，一旦受到外界的攻擊，就會很快的從幻境中醒來，哪怕修為已經被削弱到一定程度了，臨死之前的反抗也足讓人好好喝一壺。
他自覺自己從未在人前露出什么把柄，一切都做的那么悄無聲息，甚至曾沾沾自喜過。
連道尊的殘魂都察覺不出什么。
可眼前女人，卻一語道破他的真實身份。
城主陰森森道“正好生魂祭還差了不少，嘴這么硬，就拿你祭旗。”
“等等。”莫清薇喊停，“反正我都快要死了。”
她笑容滿面道“就是還有一個疑問，你做這些事，現任魔尊知不知道”
“你若坦誠的回答我，我向你保證，絕對不反抗。”
原書寫得隱晦，在后期龍傲天令紀寧揭開月尊姬問意是魔修時，月尊并未狡辯，反而是很爽快的承認了。
但從書中描寫的重重跡象，以及作者的故布迷蹤來看，她的承認，不一定是真的，反而像是不介意身上再多一個鍋。
畢竟，魔尊身上早已有數不清的殺孽，又多一個屠城的鍋又不是什么要緊的事。
但如果是真的。
出幻境之后的話本就不能再耽誤了。
“魔尊”城主顯然被激怒了，語氣輕蔑道，“她算老幾也有那本事來驅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