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南宋什么時候卡過軍方的軍費?
開玩笑的吧!
心里這般想著,藍禮回憶了一下興元府在地圖上標注的位置,隨后皺眉道:
“那里是長江防線的一角,怎么可能被人卡軍費,誰和你說的?”
“這...是小岳將軍親口說的....”
“岳云?”
“是小公子岳雷...”
“岳雷?”
藍禮聞言翻了個白眼:
“他的話你就當放屁處理,前幾天他還和我說,李清照要來襄陽開詞會呢!
這都一星期過去了.....
我也沒聽到有什么響動.....”
“可依老奴看,那位樊將軍的神情像是真的。”
“是真的話,那他該去將軍府啊,跑我們藍府來?”
“可能是大將軍叫他來的吧....”
“來干嘛?想要藍家補窟窿?
要知道,私通領軍重將,私自收受賄賂,可是重罪!
這是打算帶著藍家往黃泉狂奔么?”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藍禮揮了揮手。
“讓他進來吧....”
......
......
樊蔑之就是來打秋風的!
在藍禮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看出這位樊將軍的意思。
身為一名鎮守一地的將官,換算成文官職務,那就是正五品的郡守。
結果,這位樊將軍把自己打扮的跟一乞丐一樣!
破了的袍子不去說,身上還穿著布滿傷痕的盔甲。
只看那盔甲上海殘留的黑色血痕,怕是以為這位將軍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
“自興元至襄陽,樊將軍這一路上也是不容易啊....”
頗為親熱的握住樊茂之的手,藍禮臉上裝出一副非常榮幸的表情。
能不榮幸么。
人家日夜兼程的跑了八百里,又把自己打扮的這般凄慘,目的不就是為了從你身上割下一塊肉來么。
你若是再不表現的親切一點,這戲還怎么演下去?
“不容易,不容易,來人,快快給樊將軍換身干凈的衣裳!”
“這怎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
快快快。
福祿你跑哪兒去了,沒看見樊將軍在這兒站了這么久了么?
還不快快上茶?”
“藍公子末將此次前來....”
“我知道,知道,是岳大將軍通知你來的吧?”
緊緊握著樊蔑之的手,藍禮一副感激流涕的模樣,盯著他道:
“想我藍家只是一屆商賈....
誰想....
一小兒婚宴.....
岳大將軍實在是太過抬愛,藍某受不得,受不得啊!”
幾乎是連珠炮似的,藍禮直接把樊蔑之還未出口的話給懟了回去。
偏偏的,藍禮的話還說的十分熱情,弄得這位樊將軍是連話都說不上。
憋屈的狠!
從藍禮開口,一直過了一刻鐘,話就沒停。
弄的樊蔑之都有拍桌子的打算!
可惜,他的手被藍禮抓的死死的。
只要想有點什么動作,其手上,那能把他手骨捏碎的巨力就會加磅!
是誰說秀才害怕遇到兵?
MMP!
這完全是看誰拳頭大的事兒!
樊蔑之這會兒,只想問候岳雷的八輩祖宗。
這就一坑爹的貨。
說好的,藍家的秋風好打,跑上一次,就能要來半年軍費呢?
就這手勁兒,怕是整個長江防線的軍中力士,都少有能比得上的!
就這樣。
一直到藍禮歡笑著把一封喜帖塞到他的手里,再到歡笑著把他送出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