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蓮舟、俞戴巖、張松溪。
四人躲在問心殿內議事。
一邊是探討前去長安救援。
另一邊。
則是探討武當此時的亂象。
那些武當的二代門人,聯手逼宮的意圖,已然是司馬昭之心。
只要不是瞎子,自然都能看得出來。
可宋遠橋這個當掌門的,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逐出山門?
明顯不可能,人家只不過是覺得你掌門當的失職,而且人家說的.....還沒錯。
殺雞儆猴?
呵呵呵,宋遠橋狠不下這個心!
以至于,對于這些人,宋遠橋幾人商議出的結果,居然是不去理會.....
不管不顧,放任自由!
甚至于,宋遠橋都想好了。
在把人都救回來后。
就正式開始進行武當下一任掌門人的篩選和競爭。
他已經快六十了。
年紀真的不小了。
如有可能,他站在新人掌門人的背后,幫著坐鎮和掌舵也是可行的。
當然。
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先把人救回來再說。
一想到遠在長安的眾人。
問心殿內,四個師兄弟就有些愁眉招展。
張松溪先開口道:
“大師兄,金頂那邊真的沒希望了么?”
“金頂那邊如今正在和一個B1位面發生摩擦,暫時抽不出手來。”
坐在主位上,眼中布滿血絲的宋遠橋揮了揮手。
若是仔細看去。
還能自他的發絲之間,看到許多的銀白。
“金頂處,真的調動不出人手?”
“調動不得,如今金頂剩余的宗師戰力,都是負責看守魔窟的。”
“那,我們召回長江一線的宗師....”
“萬萬不可!”
說話的是俞蓮舟。
這位平日里一直都在丹房坐鎮的‘武當丹道大師’,這會兒眼睛瞪圓:
“蒙古人之所以會綁架北行之人,為的就是擾亂我大宋今日之大局。
如若我武當率先召回人手,其余門派必然緊隨其后。
到時候,若是蒙古人派出刺客刺殺長江一線的將校軍官,我大宋之時局危以!”
“二師兄!那你就不管其余人的死活了嗎?”
“大師兄.....”
“再議、再議吧....”
“再議?還有什么可議論的?
這也動不了,那也動不得,一切都要為大局著想,那就讓七師弟和青書他們,死在長安嘛?”
碰的一聲。
張松溪拍了桌子。
紅著眼睛看著面前無所適從的宋遠橋吼道:
“大師兄,梨亭死了,生谷、青書、一航他們,現在都被困在長安受苦!
就算你不去想七師弟,可你也為青書那孩子想一想啊!
那可是你親兒子啊!!!”
被張松溪吼了一嗓子,宋遠橋面色一白。
抓著長椅的手都在顫抖。
“松溪,大師兄也是有苦衷的。”
看不過去的俞戴巖勸了一句。
“苦衷?誰還沒苦衷?有苦衷就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孩子被敵人抓去而不顧嘛?
想當年,師父收下我等師兄弟七人時,說好的同生共死!
可現在呢?
我武當七俠,就只剩下五人了啊!!!”
發泄似的大吼了一聲。
淚目的張松溪轉身跑出問心大殿。
他是真的傷心。
而問心殿內,剩下三人也是對視無言。
“都是我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