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禮沒有特立獨行。
而是在將軍府的下人的安排下,跟著排隊。
坐在車上。
透過車窗,看著面前長長的隊伍。
又看了看那些馬車上下來的‘客人’,大多數也是攜家帶口的。
嘆了口氣,藍禮揉捏了下某顆趴在自己肩膀上向外探的小腦袋。
“嗚嗚...你別鬧,人家的妝都被你弄花了。”
“....所以說,是哪個混蛋讓你化妝來的?”
看著紫萱被畫的跟個小花貓似的,藍禮又使勁兒在她臉上搓了搓。
一搓一手....泥?
好吧。
紅色的是腮紅,白色的是香粉,至于那綠了吧嘰的玩應....是什么鬼?
藍禮把手拿到紫萱的眼前,讓她看了看:
“這是什么?”
“......”
紫萱被藍禮弄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呀!”
一聲尖叫過后,紫萱急匆匆的回過頭:
“綠衣綠衣,你快把鏡子找出來,讓我看看裝花成什么樣了!”
“給....”
“呀!藍禮!我和你拼啦!”
藍禮:“......”
“這裝我畫了半個多時辰呢,你賠我,你陪我.....”
我賠你個大西瓜皮!!!
伸手摸了摸身邊的水壺。
感應到里面裝的是溫水后,藍禮直接給紫萱遞了過去。
“把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為夫洗了,你要是再敢亂畫,今后為夫都不帶你出門了!”
“你...你...你怎么這樣啊!”
紫萱氣急。
可看到藍禮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還是哭兮兮的洗臉去了。
還好,身為‘武林高手’。
濕了的的頭發,用內力一蒸,就變得干爽起來。
等她擺弄完自己,也排到藍家馬車入府的時候了。
一個健步躍下馬車。
藍禮攙扶著紫萱走下來。
對著東方白點了點頭,藍禮率先踏步向將軍府內走去。
“東海伯藍禮、攜內眷誥命夫人藍氏......”
......
......
一聲聲高亮的傳音,在鎮遠將軍府的前院唱響。
每一聲唱名,代表的都是一位于南宋身份尊貴的客人到來。
將軍府后院,新來的鎮遠將軍正在后院內賞花。
聽到唱客唱到藍禮的名字,捏著一朵牡丹的手,不由得一頓。
微微用力之下,開放的花枝已然落于其手中。
鎮遠將軍身邊。
一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文人見狀,揮動了幾下手中的羽扇。
笑道:“將軍,看起來您對這位藍家少主很是重視。”
年近五旬的鎮遠將軍聞言,拿捏著手中的花枝,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文清猜錯了,吾只是在想,這九龍杯丟失的罪責,仍在這位藍家少主的頭上,應當是和適合的。”
“嗯?將軍何出此言?”
“一時妄語爾。”
“將軍可是在擔心這城中岳飛的故舊?”
話說的這里,王文清見鎮遠將軍不回話,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將軍多慮了,據下官得知,就在前日,這位東海伯還剛和那岳家兩子大打一架。
甚至還鬧出了人命.....
想來,他們之間,應該不會再剩下多少交情才是。”
“此事吾知曉。”
“那將軍的意思是?”
“吾剛剛說了,只是覺得這藍家子的腦袋,大大小小正適合戴上這頂帽子。”
說道這里,這位鎮遠將軍的面上露出一抹笑意:
“畢竟他的背后還站著武當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