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圍獵的姿態,靜等著蒙古人的軍隊在襄陽城下撞出滿腦子的包!
等蒙古人被打痛了,想跑了。
在惡狠狠跟上去咬上一口!
這個念頭只是在馮三的腦子里一閃而過。
隨后,就見這位癖性刻板的領軍司馬開口道:
“靜等軍令!”
“這....”
“司馬....”
“咱們不能坐在這兒干等啊....”
聽到馮三說要等候軍令,營衛軍官們有些炸毛。
與十年前軍隊的‘聞金色變’不同。
在經歷過一場恢弘的北伐戰役后,凡是襄陽城左近精銳部隊的軍官,無一不想著用敵人的腦袋鋪墊起自己的青云路。
眼下既然遇到了敵人,又是優勢巨大的守城、圍獵。
自家長官居然要他們等候軍令?
這不是放著到手的軍功不去賺么!
軍官們心中頗為微詞。
可還不等他們開口。
就聽帳外忽然傳來一聲嘶喊!
“報!!!”
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響起,一個滿身灰土的傳令兵沖進馮三的大帳之內。
“報元帥,襄陽傳來岳將軍的軍令,要求軍司馬需在明日天亮之前,感到襄陽城西五里的皇踏庭所在!
這是書信與令符,還請馮司馬檢驗!”
喊話的傳訊兵看上去二十出頭,此時跪在地上,雙手高舉,把手上的書信與令符呈上。
有親衛接過,轉身遞給馮三。
馮三再看,下面的軍官們則是開始詢問呢傳令兵
“皇踏庭?”
“正面戰場?”
“軍報是怎么說的?是誰傳回來的消息?”
“與我們的隊伍一起的,還有誰?”
大營內喧嘩聲再次響起。
這令主座位上的馮三眉頭稍稍皺。
隨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很快又舒展開來。
“來人,帶這位傳訊的兄弟下去,跑了這么遠的路,給我好酒好肉的招呼著!”
粗狂的嗓音自馮三口中發出。
自有親衛上去攙扶。
然而,接下拉傳令兵的動作,卻讓在場諸人紛紛愕然!
拒絕了兩側親兵的攙扶,自襄陽而來的傳令兵忽然沖馮三高喊道:
“馮司馬,吃喝就免了,還請以軍務為重!”
“馮某曉得!自然以軍務為重!”
“還請馮司馬容我斗膽,岳將軍的軍令上說的明白,要求馮司馬的隊伍即刻拔營,向襄陽城所在靠攏!
如若不然,軍法伺候!”
哪怕是跪在地上,這名傳令兵依舊頭顱高抬!
把岳云的要求,丁點不差的重復了一變。
這人算什么?
被岳云派來監督他馮三的?
心下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馮三面上神情不變。
只是聲音冷漠的高聲道:
“既然如此.....孫高人!”
“屬下在!”
“傳令!
全軍拔營!!!”
“喏!”
“喏!”
“喏!!!”
聽到軍令的軍官們,依次下去準備。
得到了想要結果的傳令兵,這會兒也是被親衛帶著走出大帳。
大帳內,只余下馮三和他的四名拆卸營帳的親兵在場。
四名親衛都是與馮三有著過命交情的。
沒了外人,馮三的眉頭再一次皺起。
“調動周邊全部的布防守軍、郡縣城衛、左近的民兵.....岳云這是想要做什么?
在襄陽城下,和蒙古人來一場野戰?
簡直是在胡鬧!!!”
對于馮三在背后詆毀上官。
一旁的親衛只當作沒聽見。
依舊我行我素的收拾營帳內的瑣碎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