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樣子?”
林靈素聞言,綠光頭顱兩側的發絲招搖的揮舞一圈,隨后,一局由綠色光焰組成的虛幻之體開始浮現,最終于頭顱相連接,化作人形坐在了藍禮對面的石凳上。
做完這些,林靈素似是不太適應現在的身體,做了幾個小動作后,才抬手向藍禮拱了拱,隨后又發出一連串如鬼哭一般的怪笑:
“你當我等像你一般,有著好出身、好天資、好功法,靠山還硬的連中州那些神仙們都不愿去招惹算計?”
“嗯?”
“哈哈哈,你個小輩別怪老道說話陰陽怪氣,當年若不是你、和你家那位倒霉的師祖不愿出面應劫,老道又怎會落得今日這般的田地?諾大一個南瞻部洲,面臨當時的局面,總歸要有幾個領頭的站出來負責的!”
一邊說著,林靈素的手還向著藍禮面前的酒壺摸去。
藍禮見狀,也默認讓其拿了去。
酒壺內裝著的是以功德水、帝流漿、外加幾種上千年的靈果釀造的酒水,林靈素飲了一大口后,周身虛浮的魂魄倒是穩固了幾分。
隨著其口中發出一聲‘哈’聲,這老魔那泛著碧色光焰的雙瞳終于削去了幾分瘋狂,變得沉淀起來。
“小輩,你與我們不同,你生長在了好時候,不似我們這些人一般,對著面前的這片疆域有著濃厚的感情,不忍見它被吞并時,連個殉葬之人都沒有.....”
“行行行,您老說的都對,可我說,林前輩,咱能好好說話不?”
眼見從自己這兒得了好處的林靈素還想煽情一波,藍禮面上浮現出些許哭笑不得:“我這酒水你也飲了,也再沒什么值得你去窺探的東西了,你一前輩,至于這般與我低頭賣小么?”
“哈哈哈哈哈.....”林靈素狂笑不止。
藍禮見狀,終于忍不住打破:“再者說,你之所以被他們追殺至這般田地,是因為你從他們手里把人家用來定界冥府的東西搶走了吧?”
林靈素已然在笑,只是用一種頗為有趣的目光看著藍禮,似是在等著看藍禮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藍禮見狀,不由得好奇道:“怎么?難不成我說的不對?”
“對!怎么不對?”
“那您老這是?”
“嘿!對如你這般已然半個身子超脫出來的人來講,他赤縣神州定界地府,自然是無有不可,可吾等既然出了頭,作為南瞻部洲這片大地上的修行者,自然也要給后人留出一條活路來才成!”
話說到這里,林靈素的笑聲收斂,就藍禮看,其雖然神情變得平靜,但其周身的氣質卻是變得更加陰冷起來。
“小輩,你可曾知曉,老道當初究竟在其手中搶奪了何等事物?又有何物值得當年與我一通的七位同道身死三人,只為把此物搶奪到手?”
“什么東西?”
藍禮聞言,來了精神。
他卻是知曉,當初龍虎山破滅之后,不到一年的時間,林靈素等那一批人就與泰山處與當時凌霄宗派來的人大戰了一場,雙方大打出手的打了小半個月,戰場牽連至方圓三千多里的面積,最后林靈素一伙人有三位直接墜落,甚至連魂魄都不曾逃離,而作為主犯的林靈素,也是重傷加入魔,變成了如今這般不人不鬼的模樣。
究竟是何物,值得林靈素他們付出這般的代價去奪取?
關于這一點,藍禮是真的想要知道!
要知道,哪怕是那一枚關乎整個大宋龍氣的印璽,也損毀在了那場大戰里,林靈素付出了這般巨大的代價,究竟是為了什么?
還好,面對藍禮的疑惑,林靈素沒有打什么機鋒,只見其張了張嘴,直接自口中吐出一本被黑白二氣包裹著的‘書籍’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