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伊無月,帝猴三人聯起手來,可能還有與明月一戰的可能,如果換成他自己的話,毫無疑問會敗的很慘。
這一點,魔尊的心里是有數的。
世界似乎再一次陷入了冷漠之中,無聲的冷漠,讓人心寒的冷漠。
直至又一年春日到來。
本坐在帝猴身上的伊無月忽然睜開眼,只見其有些不敢置信的翻了翻手中的生死簿,隨后滿臉震驚的看向身邊的巨猿。
“你....居然還有個孩子?”
這一次,與這金山之上蹲坐了三年的帝猴,終于露出了一個夸張的笑臉,而一旁的明月,也把自己冷冰冰的目光投向伊無月。
藍禮有孩子么。
有的。
那除了紫萱誕下的藍馨兒之外呢?
冥冥之中,順著一種莫名的聯系,巨猿把自己的目光投向遙遠的遠方。
在那里,一臉蒼白的綠衣躺在床上,身邊是抱著孩子的東方白,還有一臉驚慌的看著面前‘小怪物’不知如何是好的藍馨兒。
來自新生嬰兒的哭泣聲,最能暖人心脾。
床榻之上,剛生產結束的綠衣,在此時也是松了口氣的暈了過去。
世間總有仙胎與魔種之說,卻分辨不明白,似乎二者并無高下之分。
實際上是有的。
仙抬,鐘天地之靈秀,自打孕育起,天地就會自行幫其凝聚靈氣,待到其降世之時,萬千異相呈現,而作為其母的女子,不但不會因為受孕而受到什么損害,反而是會增進一些修為。
延年益壽!
相反而來的魔種,則是自結胎開始,就不停的吸收母體的養分,待到其降生之日,就是母體死亡之時。
破體而出!
二者在成長性上或不分高下,可心性方面自是有著天差地別。
想來無論是誰,都不會喜歡一個嗜殺其母的人吧?
總而言之。
這一天。
與寒冬之中的南瞻部洲,百花盛開。
......
......
百花盛開的異相只持續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被滔天的血色所掩蓋住了。
天空、大地、海洋,血色。
當那一輪大日都被血色所覆蓋,世人皆知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這個多災多難的日子啊。”
江夏郡,城墻之上。
一身材矮小的漢子吧唧了幾下嘴,看著身邊虎背熊腰的弟弟干笑道:“二郎,你說這天下才剛剛平定幾天,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呢?”
被稱之為二郎的男子聞言,脫下頭頂的盔帽,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哥哥莫要言之不預,不管外頭怎么亂,我們過好自家的日子,守得這一方國土安康、莫要讓賊人亂了去就好。”
“知道的、知道的。”矮小漢子聞言,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隨后似是看到了什么,跳起來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笑道:“你嫂子又來給咱們送飯來了,也不知她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亂跑個什么。”
武二聞言,笑著搖了搖頭。
已經,很大年紀了么?
是啊,想其那日哥哥來尋自己時的凄慘摸樣如同昨日,可這一晃眼,究竟過去了多少春秋?
有多少人情冷暖,心中自知。
沒有陷在回憶中,當天際線下垂,紅日的盡頭處出現第一抹獸潮,城頭正吃飯的兄弟二人瞪大了眼睛。
武松,世人都言其打虎為笑談而,可就實際上,雙臂有萬斤之力、幾百斤的石頭隨手接拋的他,若不是虎王,還真是經不住他的一頓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