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不害怕安瑾了,他大可以帶著桑眠離開老宅,去別的地方生活。
但是,他無法忍受安瑾欺負了桑眠,這是埋在他心中多年的一根刺,如果不拔掉,時不時會冒出來刺他一下。因為桑眠,桑靄想要拔掉它,永絕后患。
桑旻“我母親生前有幾個玩的很好的朋友,在我母親去世后,安瑾曾頻繁聯系她們,有幾個,安瑾跟她們處成了好朋友,我從她們那里打聽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不多,我不方便從安瑾的好閨蜜那邊打聽消息,你作為安瑾的兒子,她們應該能對你放松警惕,你去打聽打聽,這些人無法下手的話,就從她們的孩子身上下手,你嘴巴甜人緣好”
“喂。”桑靄打斷了桑旻的話,臉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別說好聽話來指使我。”
桑旻一本正經道“我說的是實話。”
的確是實話,別看桑靄這暴脾氣,但他的好人緣是公認的事實。
桑靄臉蹭的一紅,怒吼道“閉嘴。”
他腦袋一轉,不去看桑旻,壓低了聲音“你說的,我會去試試看的。”
桑旻眨了眨眼,笑道“好。”
桑靄“”
桑靄這兩天沒有多少工作,卻非常忙碌。
他和桑旻做了二十年的兄弟,是第一次放下對彼此的成見,第一次與桑旻合作。
桑靄聽了桑旻的話,開始主動去結交那些從前不屑結交的人,試圖跟他們打好關系,順利被他們帶回家,在他們的父母面前露個臉,爭取留下一個好印象。
這工作聽上去簡單,其實非常困難。
沒跟安瑾撕破臉之前,安瑾經常在朋友們面前提起桑靄,她用最溫和的話將桑靄塑造成了一個不聽父母話的壞孩子。
那些阿姨們對桑靄沒什么好印象,自然不讓自家孩子跟桑靄親近。
桑靄從前覺得無所謂,他也不缺這幾個
朋友。
桑旻說的辦法,桑靄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從前的他拉不下臉去討好這些人,只為了找尋一個可能根本沒有的證據。而且那時的他也不屑為自己證明。
在娛樂圈里跌打滾爬了兩年多,桑靄的心境已經變了很多,如今再做這些事情,也沒有多大的抵觸了。
桑靄這兩天經常外出,有些地方不方便帶著桑眠,他只能將桑眠扔給桑旻照顧。
桑旻工作忙碌,也不是每天都有時間照看桑眠的。
桑博遠和安瑾是桑眠的父母,桑靄和桑旻沒有權利阻止這對父母照顧桑眠,如果桑博遠和安瑾想,可以剝奪他們照顧桑眠的權利。
桑靄和桑旻無法每天都將桑眠帶在身邊,知道安瑾謹慎小心,做過一次后,就不會再貿然對桑眠出手,隱藏攝像機還是全天開著。
這還不夠,盯著桑眠,不讓桑眠受欺負的工作自然落到了薄衍身上。
薄衍在經過桑博遠的同意后搬進了桑家,跟桑眠同吃同睡了好幾天。
“眠眠,今天我們繼續來練習走路吧。”桑眠吃過早飯就被安瑾給逮住了,他撲騰著四肢想要去夠薄衍,安瑾不由分說,抱著他就往客廳走。
安瑾的目的是好的,但小喪尸無法接受安瑾的做法。
大部分小孩學習走路都是從學步車開始起步,安瑾卻放棄了學步車,直接拖著桑眠,幫桑眠承擔了大部分重量,讓桑眠學著用正確的姿勢走路。
“媽媽在跟眠眠一起努力哦,媽媽希望眠眠能快點正常走路,眠眠也不希望媽媽一直這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