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瑾語無倫次,從前能言善辯的她最近連連失聲。
而此刻,安瑾更是想不到什么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
在桑博遠面前的她永遠都是溫柔似水的,從來沒有對誰疾言厲色過,更別說出手打小孩了。
小喪尸從沒有哪刻像現在這般期待桑博遠的到來,他從薄衍懷中掙脫,噠噠噠跑到桑博遠面前,連珠炮似的說道“媽媽欺負小衍哥哥,她打我,還打小衍哥哥。”
小喪尸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指了指被安瑾抓疼了的地方,他抱住桑博遠的手臂,目露委屈“很疼的。”
桑眠的話引得桑博遠更加憤怒,被桑眠抱住的手臂像是過了電般,他差點就拿不住手里的袋子,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底泛起,讓桑博遠又多了幾分無措。
“博遠,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薄衍打斷了安瑾的狡辯,冷聲道“嬸嬸你還要繼續裝到什么時候桑伯伯又不是瞎子,你剛才做了什么,桑伯伯難道看不到嗎”
薄衍這話,不僅是對安瑾說,也是在提醒桑博遠
真相都擺在眼前了,你難道還要包庇安瑾嗎
“嗚哇哇”桑博遠什么話都不說,小喪尸擔心薄衍白挨打了,心里一著急,眼淚就忍不住竄了上來,他仰起頭,放聲大哭,哭得好不可憐。
桑博遠的心都揪緊了,他蹲下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現在的情況。
桑旻和桑靄從沒有在他面前掉過眼淚,桑寧經常哭,也不會哭成這樣。
此刻的桑眠就像一張脆弱的紙片,桑博遠害怕自己一觸碰,桑眠就會被他撕碎了。
安瑾放松了些力道,薄衍沒費多少力氣就掙脫了出來,他沖到桑眠身邊,將哭泣不止的桑眠抱入了懷里,心疼地一遍遍安撫“眠眠不哭了,不哭了”
“你現在還看不清安瑾的真面目嗎”身后響起桑靄冰冷的聲音,桑博遠轉頭,就見桑靄和桑旻齊齊出現在樓梯轉角處,兩人皆衣發凌亂,像是在外面跑了很多路,急急忙趕回來的樣子。
安瑾被這突然的變故嚇懵了,在看到桑靄和桑旻出現后,她又奇跡般冷靜了下來。
她抬起被桑眠咬得滲血的手臂,又露出了眾人最常見的楚楚可憐的表情“我只是在教眠眠怎么走路,我在為他好而已,他不聽,還咬傷了我,我太生氣了才會這樣的,博遠,我從來沒遇到這么不聽話的兒子,我教育小旻、小靄和小寧的時候從來不這樣的”
“從來”桑靄嗤笑了一聲,“你只在我小的時候體罰過我,哦,也不能說體罰,也就只是做一些小動作,比如擰一下胳膊,掐一下腿,后來我長大懂得了很多,你就不再這樣了,而是用語言攻擊我”
安瑾臉色發白,盯著桑博遠的每一個表情,見桑博遠望過來了,她立馬掉下一連串的眼淚,沖桑博遠拼命搖了兩下頭“不是這樣的,你知道小靄一直很討厭我,他是在說”
“你想說我在說謊是嗎”桑靄嗤道,“世界上有哪個母親會說自己的孩子是撒謊精,是小騙子呢”
桑靄走到桑博遠旁邊,伸手,將桑眠的手從桑博遠手臂上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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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博遠下意識抬起手,想要抓回桑眠的手,在看到桑靄與桑眠受傷的表情時,他忽然停下了動作。
桑靄想去抱桑眠,桑眠卻已經放手抱住了薄衍的脖子,一頭扎入了薄衍懷里,他沒再放聲大哭,但依舊停不了抽噎。
薄衍拍著桑眠的背,給他順氣,抬頭,不解地看著桑博遠“桑伯伯,一個小孩可能會說謊,但許多小孩都這樣說,你覺得他們都在說謊嗎安嬸嬸是你的妻子,可桑旻哥哥,桑靄哥哥和眠眠都是你的孩子,為什么你可以相信你的妻子,卻不能相信你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