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覺,別吵”
薄衍立馬妥協“好好好,我不吵,那眠眠能松開我嗎”
桑眠瘋狂搖頭,抱得薄衍更緊了,薄衍沒有防備,脖子被桑眠的手臂一壓,鼻子撞在了桑眠的嘴唇上,唇肉柔軟的觸感與門牙的堅硬感一同襲來,薄衍的鼻尖都被撞紅了,他一點都不惱,緩緩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睡顏。
清醒時無知無覺撩撥人的家伙,在睡夢中亦然。
不僅薄衍被撞疼了,始作俑者也被撞疼了。
桑眠在夢中委屈地砸吧嘴,粉嫩的舌尖探出,舔了舔被撞痛的門牙與嘴唇,他在夢中委屈的抱怨“痛。”
薄衍的呼吸凌亂,滾燙的氣息不斷吹拂在桑眠臉上,將那張瓷白小臉吹得一片通紅。
他的眼神逐漸晦暗,盯著桑眠不斷滑動的舌尖,桑眠的唇色本就偏紅,被舌尖舔過之后,殷紅的嘴唇附著一層晶瑩的水光,像是甜膩膩的布丁,讓不嗜甜的薄衍也有了品嘗的欲望。
薄衍的腦袋緩緩壓低,鼻尖擦碰到桑眠的鼻尖,唇即將碰到桑眠的嘴唇前,被桑眠一聲難受的嚶嚀給及時拉回了心神,他驚慌失措地坐了起來,輕松便掙脫了桑眠的束縛。
吹打在臉上的滾燙氣息消失后,桑眠總算舒服了不少,他也沒再去抓薄衍,翻了個身,將自己團巴成一團,抱著有他半人高的小兔子玩偶,沉沉睡了過去。
瓷白的小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嘴唇上一片濕漉,像是曾被人好好疼愛過一番。
薄衍逼著自己將目光收回,腰背佝僂,懊惱地將凌亂的碎發抓到了腦后,他坐在床邊冷靜了半天,粗
重的呼吸漸漸變弱,他吐出一口濁氣,才緩緩站起身,腳步虛浮地往浴室里走。
水聲響了一會便停下,薄衍出來的時候,手里端著一個粉色臉盆,他將毛巾擰干,悄悄靠近床上的桑眠。
桑眠出了很多的汗,這會功夫早就干透了,頭發被汗打濕后,一縷一縷的打成了結。
薄衍動作小心,替桑眠擦干凈臉,每一寸皮膚都仔仔細細擦過,在擦拭嘴唇的時候,他尤其的專注與仔細,手指隔著溫熱的毛巾,也能感受到桑眠的嘴唇有多柔軟。
眾人都說,桑眠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杏眼圓潤,眼如點漆,他的單純從眼里便能看出來。
而薄衍覺得,桑眠最吸引他的地方是嘴唇。
桑眠的唇形很好看,唇色鮮艷,唇肉飽滿,上唇中間還有一小點凸起,說是唇珠,但并不明顯,不仔細看不會發現,手指碰上去能明顯感覺到那圓鼓鼓的小點。
薄衍很喜歡玩弄這個位置,總是趁著桑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掐一把那塊軟肉。
毛巾沒有完全擰干,在擠壓的時候滲出了點水,落進了桑眠的嘴里。
桑眠的嘴唇蠕動兩下,含住了薄衍的手指。
薄衍全身一僵,心跳漏跳了好幾拍,確定桑眠沒有清醒后他才做賊心虛般收回了手。
那顆不甚明顯的唇珠被他的手指揉出了殷紅的顏色,這會倒是變得十分明顯了。
薄衍心虛地挪開視線,落到手中的毛巾上。
白色毛巾沒有被染色,看著十分干凈,薄衍緩緩低頭,嘴唇貼在了桑眠的嘴唇曾碰過的位置上。
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非常荒唐的事情,這個房間唯一清醒著的人只有他,不會被人發覺,他可以放大自己的卑劣。
他小心翼翼的,貼著那塊位置,感受著毛巾的熱度漸漸消失,唇上只能感覺到一片冰涼后,才將毛巾重新浸泡到已經變溫的水里。
桑眠在睡夢里感覺到有人捏住了他的腳踝,他想要蹬腿,發現兩只腳都被鉗制住了。
雙腳暖暖的,即使被人困住,也沒讓他感覺到難受。
桑眠緩緩睜開眼,眼里還帶著困倦與迷茫,稍微清醒之后,腳上傳來的觸感更加真實了,他迷糊著坐起身,還沒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就下意識喊了聲“小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