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眠不懂發生了什么,他與桑靄大眼對大眼沒幾秒,就開嗓吼道“surrise”
桑靄“”
“你們剛回來嗎”桑眠沒有發現桑靄的心虛,他將袋子放在地上,急急忙將桑靄拉了起來,他一邊拍著桑靄身上的灰,一邊說道,“哥哥你怎么摔倒啦是我給的驚喜太足了嗎”
桑靄“”
這哪是驚喜啊這分明是驚嚇。
想到桑眠進門前,他跟薄喚在玄關處正在做什么,桑靄的臉愈發的紅了。
他渾身不自在,感覺玄關處的空氣里還彌漫著曖昧的味道,這種錯覺讓他有種偷情被抓包的感覺。
又因為抓包的人是他最愛的弟弟,這更加讓他羞愧了。
眠眠還小,他怎么能在單純的眠眠面前做這種事情呢
桑靄和桑眠不愧是親兄弟,桑靄完全放松的時候不習慣掩飾自己的情緒,光看他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薄喚覺得好笑,又覺得這會蔫頭耷腦滿是自責的桑靄太過可愛,他拎起地上的袋子,幫桑靄解釋道“你哥最近得了易受驚體質,一有聲音就容易被嚇到。”
桑靄“”
桑眠好奇地看向桑靄。
桑靄和薄喚保養的很好,35歲了也依然看不出他們的真實年齡,兩人褪去了年輕時的青澀,多了許多成熟的味道。對外一向穩重的桑靄,在親近的人面前還是年少時的模樣。
桑靄與桑眠四目相對,不明白桑眠為什么要這樣看他,他眨眼的功夫,便見桑眠突然踮起腳,湊到他耳邊,大吼了聲。
“哈”
桑靄渾身一抖,桑眠噗嗤笑出聲來,他早有防備,在桑靄伸手抓他前,退到了大門口。
“你現在長出息了,都會嚇你哥了。”桑靄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桑眠又是個跑步白癡,才幾步就被桑靄抓進了懷里。
桑眠的后背撞入桑靄懷里,他的兩側腰被桑靄大掌抓住。
桑靄對桑眠太了解了,熟知桑眠身上的癢癢肉,桑眠笑得直抽抽,直把別墅里的兩只小貓咪都給笑出來。
薄喚適時出來打圓場,按住桑靄的肩膀,提醒道“行了,眠眠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別欺負他了。”
桑靄委屈道“是我欺負他嗎,明明是他欺負我。”
話雖這樣說,桑靄還是放過了桑眠。
就算過去十幾年,桑靄依然是個究極弟控,平時懲罰弟弟的方式,最多也就是撓幾下癢癢。
桑靄將大笑不止的桑眠扶正站好,抬手理了理桑眠凌亂的頭發,做完后,他又手欠地在桑眠的臉頰上彈了幾下,才問道“過來怎么也不說一聲,哥哥真的快被你嚇死了。”
桑眠鼓起被敲疼的腮幫子,按住桑靄的手,使勁蹭了蹭桑靄的掌心,聲音被他自己攪得含糊“那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桑靄笑道“可真是一個大驚喜,哥哥要是
被你嚇死,以后就少一個疼你的人了。”
桑眠眉頭皺起,不高興道“不許說死字。”
“好好好,哥哥不說。”桑靄抬起另一只手,放到桑眠另一邊臉頰,使勁地搓揉了好一會才過癮。
桑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身體不長肉,他的肉全都長臉上去了,從小到大,臉頰的手感依舊一樣好。
“別站在外面吹冷風了,把眠眠凍壞該怎么辦,快進來。”薄喚將桑眠的背包和袋子搬了進去,又出來喊傻站在門口黏糊的兩人。
桑靄這才放過了桑眠,領著桑眠進了屋。
桑眠忘記桑靄和薄喚是哪一天在一起的了,只記得在他還沒上小學前,這兩個一見面就必定爭吵的人突然和好了。
那時候桑靄還住在桑家老宅,不知從哪天開始,薄喚來老宅做客之后,接下來就頻繁出現在老宅里。
大家都笑說,薄家就是個擺設,薄家兩個兒子都被桑家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