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家人朋友和薄衍的事情,桑眠通常不會在一個問題上糾結半天,他想了好久沈淮這個人,到最后沒在記憶中搜尋到有用線索。可能是他以前在哪里聽到過吧。
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開學以來,桑眠難得起了個大早,他醒來的時候才剛過六點。
七點半開始早讀,現在起床還太早,桑眠閉上眼睛打算再睡一覺,在床上又躺了幾分鐘,越躺越清醒,他干脆直接起床。
“你怎么起那么早”洛冕剛從浴室出來,迎面撞上桑眠時嚇了一跳。
他驚訝的是,桑眠竟然自己就醒過來了,平時他們可是要叫半天,桑眠才能醒過來呢。
桑眠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道“睡不著,阿洛,你是不是要去跑步啊”
洛冕“對啊。”
桑眠往洛冕肩膀上一靠,剛睡醒的聲音軟乎乎的“你帶我去吧。”
洛冕“”
“你這樣子能跑步嗎”洛冕倒不覺得桑眠是拖累,看桑眠這樣子,還沒跑兩步就要往地上栽了吧。
桑眠再次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可以的,我就想去外面吹會風清醒一下,你跑你的,我可以在看臺那邊等你。”
桑眠這樣說,洛冕也不再說什么,他等桑眠磨蹭洗漱完,帶著桑眠去了操場。
他們到的時候,操場上已經有不少人在跑步了。
在學校兩年多,桑眠是第一次在這個點看到學校操場,他以為只有洛冕才會瘋了起那么早跑步,沒想到,學校里有許多跟洛冕一樣自律的學生。
“別勉強,跑不動了就在旁邊休息,等我跑完,我們再去食堂吃飯。”洛冕拍了拍桑眠肩膀,說完就先出發了。
桑眠也不求著洛冕等他,他慢悠悠跟在洛冕身后,眼看著后來的學生們都超過了他,他也沒有要邁開步伐趕超上去的打算。他邁著小碎步,緩緩跑著。
厚重的云層后露出金光,昏暗的塑膠跑道迎來了清晨的第一抹暖陽,吹打在臉上的風依舊刺骨冰冷。
桑眠第一次發現,原來早上的太陽并不如看上去的那般溫暖,他縮了縮脖子,將衛衣兜帽蓋上,抽繩用力一拉,將自己的臉頰困在了兜帽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和能呼吸的鼻子。
“我起床的時候就預感到今天會有好事發生,沒想到那么早就能看到校花,值了,我打賭,今天一整天都是幸運的。”
“嗚嗚嗚我們花兒怎么可以那么可愛好想rua他”
“你省省吧,你手還沒伸過去,就被洛冕他們給打掉了,護花使者可不是說著玩的。”
沈淮經過操場邊時,旁邊女生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落進了他耳里,他順著她們的視線往操場上一瞥,看到了一個全身裹得嚴實的家伙。
這所學校無論男女,校服都是一致的,在全身都包起來的情況下,無法通過校服判斷出對方是男是女。
不過,聽那些女生的對話。
校花,那應該就是女的了。
人都有好奇心,對長得好看的人更有好奇心,不管是校花還是校草,總想看上幾眼。
沈淮長腿一邁,原本該去教學樓報道的他,轉身走向了操場。
桑眠出了名的懶,走兩步都能把自己折騰得夠嗆,只能怪薄衍太縱著他,他都這個年紀了,薄衍還總是抱著他走路。
桑眠大喘著氣,將一切罪責推在了無辜的薄衍頭上。
他停在原地,抬眼掃了操場一圈,洛冕已經跑到了他對面,在他緩步行走的時候,洛冕已經跑了三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