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人呢”桑靄極力克制自己的憤怒,一開口還是暴露了。
來的時候,桑靄已經從薄喚口中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也聽說了沈淮和安寧聯合對付桑眠的事情。
薄喚也只是從桑旻那聽到只言片語,是桑旻能盡快做出的簡潔解釋。
盡管沒了解前因后果,桑靄都已經氣得快要爆炸,恨不得立馬就奔到那兩人面前,光揍他們還不夠解氣,他非得讓這兩人知道,欺負他弟弟和弟媳的后果。
桑旻走到桑靄面前,按住他肩膀,輕聲道“人已經在警局了,如果你能冷靜下來不揍人的話,我可以同意你跟我一起去警局。”
桑旻當他是炸藥桶嗎
他就是
桑靄深吸口氣,抓住薄喚的手,咬牙道“薄喚,你陪我一起去。”
有薄喚在,至少他不會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薄喚點點頭,桑靄見狀松開了他,桑靄恢復了一些理智,走到床邊,手懸在半空,遲遲不敢去碰桑眠,只緊張發問“痛不痛呀”
“哥哥,我不痛的。”說這話的桑眠眼睛紅紅的,根本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桑靄牙
根緊咬,額角都爆出了幾條青筋,忍耐著,才沒立刻沖去警局找安寧算賬。
桑靄和桑眠說話的時候,薄喚也走到了床邊,他上下打量薄衍,面上的心疼不加掩飾,伸手碰了碰薄衍額角的紗布。
紗布剛包上去,已經看不到傷口了,但薄喚硬是眼尖地看到紗布里側的一點紅色。
傷口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怎么又滲血了呢
“我去叫人給你重新包扎。”
薄喚的手腕被薄衍拉住,他回頭,就對上薄衍的笑“哥,我沒事的。”
“怎么可能沒事呢”桑眠不在乎房間內還有許多人,不管不顧抱緊了薄衍。
擔心薄衍會疼,他又戀戀不舍地松開了薄衍,他沒受多大的傷,卻把自己眼睛都給哭紅了。
薄衍抹掉桑眠臉上的淚水,好笑道“說了沒事,不要哭了,你是想心疼死我嗎”
桑眠身體僵住,不高興道“不要說死字。”
眼見著人又要被他逗哭,薄衍急忙哄道“好好好,我不說這個字了。”
他聲音放軟,輕聲道“別哭了好嗎”
桑眠抿緊嘴唇,用力點了兩下頭,他緩緩靠近,額頭輕輕抵在薄衍肩膀上,沒有出聲,也沒有哭,身影看著仍像是在哭泣。
意外突然發生,桑眠被薄衍接住時仍舊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滾下扶梯的時候,他被薄衍牢牢護在懷里,身體被薄衍的懷抱和厚厚的衣服蓋住,沒有經歷什么痛苦。
扶梯在運作,前方的顧客嚇得躲到了旁邊,周圍沒有什么可以讓他們停下來的障礙物,他們一路滾到了一樓,好在,距離不長,也不是樓梯,如果是樓梯的話,桑眠難以想象,薄衍會受怎樣的痛苦。
人總是習慣性往壞處想,事情已經結束,薄衍沒有傷到骨頭,桑眠還是忍不住去想一些糟糕的事情。
他心疼薄衍,又恨他們已經放安寧一馬,安寧不知珍惜,還要過來作妖,也氣惱自己。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他,薄衍本來不用受這樣的傷的。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總是被薄衍保護著,讓薄衍受了太多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