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個連評級資格都沒有的弱小咒靈,但棘的喉嚨應該還是會不舒服才對。還好我之前想著以防外一囤了一點喉嚨藥,快喝吧。”
溫柔又關切的聲音讓狗卷棘的心臟瘋狂跳動起來,撲通撲通的聲音甚至傳到了耳朵里。
作為咒言師的狗卷棘,因為與生俱來的能力吃了很多苦,受到了很多誤解。
為了不詛咒他人亦或是傷害自己,他慢慢學會了抑制住自己的情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遮住自己的嘴減小音量,也是為了警告自己不要對他人說出詛咒的話。
為了不傷害別人,他只能用飯團餡料作為交流的詞匯,就算再怎樣想說話他都要抑制住自己。
無人能體會他的痛苦,身為咒術師也沒有同情別人的功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壓力來源。他也好,禪院真希他們也好,沒人會把同情掛在嘴邊,他也不需要。
不過當真正有人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時候,沒有人能繼續保持平靜,沒有人能不開心,沒有人能不感動。
僅僅是一次任務中他喝過喉嚨藥,甚至他沒有提過這件事,可神田愛竟然放在了心上
狗卷棘握住藥瓶的力氣漸漸加重,這瓶喉嚨藥代表的意義對他很重,讓他心亂如麻起來。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他果然最喜歡神田愛了。
擰開瓶蓋,微涼的液體順著口腔滑入胃里,
明明是帶著一點苦澀的藥劑,狗卷棘卻覺得它如同糖果一般甜蜜。
直到藥瓶里再也倒不出來一滴藥劑,狗卷棘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它。小心翼翼的擰緊瓶蓋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口袋里,他才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
“不夠嗎”神田愛看著他的表情歪了歪頭。
狗卷棘身體一僵連忙搖了搖頭,生怕她誤會什么。
神田愛又從小方塊空間里拿出來兩瓶藥的動作一頓,既然不用的話她就放回去好了。
木魚花木魚花”狗卷棘連忙伸出手阻止她放回去的動作。
等等剛才是他錯了,他非常需要喉嚨藥狗卷棘有些急切的跑了過去。
神田愛看著他滿臉期待的伸出手,眼里閃著小星星的樣子一時語塞。
怎么有種投喂流浪狗的感覺神田愛把兩瓶藥放在了他的手中,狗卷棘一臉滿足的把它們放在了口袋里。
一直沉默的乙骨憂太垂下了眼,睫毛在眼底落下了一片陰影。
他對只敢在一邊默默嫉妒羨慕的自己感到不恥,果然之前他感覺的沒錯,狗卷棘也喜歡神田愛。
不過也是,又有誰會不喜歡她呢
比起懦弱無能的自己,狗卷棘一定和她更配,可是、可是
乙骨憂太咬緊牙關,心情低落的握緊拳頭。
如果他一會兒在戰斗中受傷的話,她會不會也關心他乙骨憂太眼神逐漸晦澀起來。
神田愛心情微妙的拍了拍狗卷棘的頭,他沒有絲毫反感,反而往她手中蹭了蹭。
“憂太,還沒準備好嗎外面那個家伙好像已經盯上了這里。”
神田愛的聲音打斷了乙骨憂太的思緒,他迷茫的抬起頭看向了外面,那只咒靈三雙眼睛都看向旅館,滿是利齒的嘴慢慢裂開,猙獰又恐怖。
“啊”乙骨憂太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打開刀袋,拿出了五條悟給他的武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