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江喬篤定地搖頭。
以她對她媽的了解,道歉求和,不可能,要錢還差不多。
陸衍把信拆開,一目十行,嘆口氣,“真被你猜中了,不是岳母寄的,這封信是朱大娘寄的。”
“朱大娘”江喬眼睛一亮,拿過信一看。
果然是朱大娘寄來的,她先是在信上問江喬在這邊過得好不好,又說,她接手了紡織廠食堂大廚的工作后,做得不錯,被領導表揚了幾次。
最后略提了一下,白雅芬跟王曉紅已經知道她把工作給朱大娘的事,去廠里鬧過一次,但無疾而終。
而且說不準已經猜到江喬帶著三個孩子去找陸衍了,畢竟她一個女人,除了去投奔丈夫,還能去哪。
現在兩人天天在院子里咒罵,說江喬是個白眼狼,白把她養這么大了。
朱大娘讓江喬小心一些,說不準她們哪天會找來。
來要錢。
在她們眼里,江喬雖然沒了工作,但是陸衍有啊,他還是個參謀長,工資肯定不少,而白雅芬是江喬的親媽,是陸衍的岳母,那岳母找女婿要錢,不是天經地義嗎
當然,這是她自認為的。
三小只湊過來,仰著小臉,“朱奶奶說啥啊”
朱大娘經常照顧三小只,三小只也很喜歡這位親切的大娘。
江喬“沒說啥,就問我們在這邊過得咋樣。”她看一眼陸康的小臉,頓了頓,沒把白雅芬可能會找來的事說出來,而是道,“朱奶奶說給我們寄了兩匹布,讓我們做衣服穿。”
聽到有新衣服穿了,陸珊最開心,一蹦三尺高,“好耶,有新衣服穿了。”
巴著江喬的胳膊,甜甜一笑,“那啥時候做新衣服啊”
江喬說,“等過年。”
離過年還有好幾個月呢,陸珊頓時垮了小臉。
江喬把包裹拆開,朱大娘寄的兩匹布,一匹是藍色的,一批是土黃色的,都不是什么時興的顏色布料。
京市布票管的嚴,朱大娘能弄到兩匹布,估計花了不少心思和錢,也就不挑這些了。
陸珊還想撒嬌,一看布料的顏色,不是她喜歡的,就不吱聲了。
江喬拿出紙筆,給朱大娘寫回信。
陸衍“要不要給大娘寄些海浪島的土產過去。”
他是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朱大娘對母子四人照顧有加,所以打心里敬重這位大娘。
江喬點頭,“你想的周到。”掰著手指頭數,“給大娘寄些馬鮫魚干過去,她愛吃魚,還有曬干的蝦米,哦,對了,水果干也可以寄一些。”
寄魚干陸衍同意,但是寄水果干“會不會放壞了。”
京市離海浪島,將近兩千公里呢,別寄到了都發臭了。
江喬搖頭,“不會。”又道,“只要保存得好,放上幾個月都不成問題。”
“那你做的咸菜要寄嗎”陸衍看到五斗櫥里有腌咸菜。
“不用。”江喬道,“寄件按重量付費,咸菜不值錢,卻是用玻璃罐子裝的,寄過去郵費比什么都貴,況且,做腌咸菜的法子我教過大娘,她做出來的腌咸菜,跟我做出來的沒什么差別。”
想到這,江喬又在紙上寫下幾個她最近琢磨出來的菜譜,希望朱大娘能用上。
過了幾日,江喬把要寄給朱大娘的咸魚干、水果干密封包裝好,拿去郵局,和信一并寄了出去。
國慶節,朱大娘收到了江喬從海浪島寄來的信跟包裹。
江喬寄的東西不少,加起來足足有十斤重。
朱大娘拎著包裹,回到紡織廠大院,正好撞見了白雅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