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點把戲,朱大娘怎會看不出來。
一個連女兒月子都不照顧、玩失蹤的人,會因為幾個月沒見就思念她,純屬放狗屁
但是現在大伙都幫著白雅芬說話。
“雅芬之前是做了些錯事但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啊”
“翠萍你還是快點將江喬的地址給她媽吧,也好讓她們一家團聚。”
“就是,你沒聽雅芬說嗎,她可想念她家的三個外孫了。”
朱大娘聽著這些風涼話,沉下了臉色,道,“白雅芬,把喬兒的地址給你可以,但是你要來干嘛呢”
白雅芬聽到朱大娘說,可以把江喬的地址給她,就是一喜,但又聽朱大娘問,要來干嘛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我是她親媽,要她的地址不應該嗎”嘀咕一句,“我還能害她不成。”
朱大娘心里吐槽,你害她害得還少嗎
硬生生讓江喬母子四人,從寬敞的陸衍爸媽留下的房子搬到你家那狹窄的地方,還要她每月全部上交做大廚的工資。
還說什么想念三個外孫,整個院子,誰不知道她偏心,光寵著江大寶,對陸安陸康陸珊不聞不問,偶爾還要臭罵幾句。
家里有好吃的,也就江大寶能嘗到,其他人,想都別想。
朱大娘“你要不說拿了喬兒的地址干啥,那我不能把她的地址給你,畢竟給了你也沒用。”
白雅芬聽她松了口,趕緊道,“給我怎么沒用了,你把她地址給我,我、我現在就從京市去看她,看我的三個乖外孫。”
朱大娘,“哎喲,原來是這樣啊,那我還真是錯怪你了。”
白雅芬面上一喜。
朱大娘又問,“那你準備啥時候從京市去海浪島看喬兒和安安康康珊珊呢”
白雅芬支吾道,“你先把地址給我等過段時間我有空我再去看。”
這當然是借口了,從京市去海浪島的車票這么貴,她可舍不得出這個錢。
找江喬和軍官女婿要錢,寫封信就得了,何必親自趕過去呢,多累人啊。
朱大娘“那你啥時候定下日子,我啥時候把地址給你。”
白雅芬急了,破口大罵“你”
朱大娘佯裝訝異“你什么你,你該不會是誑我吧,你壓根就不想去見喬兒她們,不然何必推辭,說什么過段時間。”
白雅芬被拆穿了,臉色一白,靈機一動改口道,“我一時半會的確實走不開,這樣,你先把地址給我,我寫封信給她們。”
朱大娘“寫信”
白雅芬“對,我得問問她們過得好不好,從京市這么繁華的地方,跑到海浪島那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偏僻地方,肯定吃了不少苦。”
說著,她假模假樣地擦了擦眼淚,“我家三閨女的性子你也知道,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你快把地址給我,讓我勸勸她。”
若是江喬同意從海浪島回返京市,那更是一樁好事。
眼看著不能從朱大娘手里把紡織廠大廚的工作奪走了,但江喬要是回來了,憑她在廠里的口碑,只要跟廠領導一說,人家肯定讓她重新回廠食堂工作,到時候再服個軟,說幾句好話,那她的工資不是又到自個手里了嗎。
朱大娘雙手叉腰,冷不丁問了一句,“你就只寫信過去啊”
白雅芬被問的一愣,下意識反問道,“那不然呢”
朱大娘撇撇嘴,“你自己都說了,海浪島是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破地方,那你除了寄信,怎么不寄點其他的東西過去,你別看喬兒給我寄了這么多東西,我也給她寄了兩匹布,你呢,你打算寄啥”
白雅芬訥訥不言,顯然完全沒往寄東西那方面想。
朱大娘見狀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繼續道,“你該不會真打算只寄封信過去吧,就兩張信紙能抵啥用,是能抹嘴呢,還是能擦屁股你要真有誠意要喬兒的地址,先去買幾罐麥乳精,肉罐頭,對了,再買幾包水果糖,大白兔奶糖,這個安安他們愛吃,一塊寄過去,別光使嘴上功夫啊。”
白雅芬臭著一張臉,就是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