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鐵將軍把門,門衛做墻的香江大學,狗仔們沒有糾纏,而是轉身就往身后的高樓跑。
誰說進不來門就拍不到新聞了。
不一會,與香江大學隔得近的住宅樓成了香餑餑,還有遠處的山也成了架設拍攝器材的最佳地點。
在爭分奪秒搶新聞的時刻,誰也顧不得畫面距離遙遠,畫面不夠清晰,只要能拍下大體人影,場面,再錄下沈靈韻說話的聲音,今天就不枉大家在雨中行動。
張校長根本就不知道香江的媒體記者這么瘋狂,也不知道學校的情況被同步播放了出去。
八十年代的香江不僅是報刊發達,電臺也發達。
直播只要信號足夠,只要電量足夠,完全可以做到整個香江直播。
下午三點,香江臺突然出現了直播畫面。
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在意,還以為就是哪個大學錢多了,為了下一季的招生在做宣傳,但隨著沈靈韻那熟悉的聲音響起,無數視線被吸引了過去。
然后就聽清了沈靈韻的話。
霸凌,校園霸凌,還是霸凌霍家。
這是哪家熊孩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做出這樣的事。
所以民眾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們不是因為說話之人是沈靈韻就無腦擁護,而是因為沈靈韻話語中的意思,霸凌,大部分生活在底層的香江人或多或少都遭受過。
香江大學,沈靈韻的視線掃過下方所有人。
人太多,她不可能記住每一張臉,但卻看清了大部分人的神情。
有人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有人對她的話產生共鳴。
“黎姣,孫娟麗,顏秋蘭,馬惠心,你們上臺來。”沈靈韻視線停留在臺下黎姣幾人的臉上,語氣平靜,但卻帶著命令的口氣。
全校師生的目光瞬間跟隨沈靈韻的目光看了過去。
看清楚黎姣四人,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兔死狐悲,還有人事不關己臉上一片漠然,人間萬象,在這一刻淋漓盡致地展現著。
黎姣幾人的臉在全校師生的注視中通紅了,頭也低垂下去。
但耳邊是無盡的竊竊私語。
“活該,我早就知道她們一定會踢到鐵板的,仗勢欺人的東西,以為家世好,在學校里欺負這個,排擠那個,一天天不干人事。”
“要我說,這四個家伙確實活該,俗話說人狂就是找禍,自從xxx幾人留學后,她們就接過了霸凌同學的接力棒,天天張狂得不行,天老大,她們老二,現在好了,終于有人能收拾她們了。”
“老天終于開眼,讓我親眼見到這四個混蛋撲街死。”
操場上,無數竊竊私語匯聚在一起,嗡嗡的。
有人說話含蓄好聽點,有些是不客氣的嘲諷,任何一道聲音落在黎姣幾人的耳中,都讓她們難堪無比,恨不得地上有個縫能讓她們鉆進去。
這一刻的幾人后悔了,早知道會被全校師生嘲諷,她們寧愿逃學也不來丟人現眼。
“我想死。”
顏秋蘭慘白一張臉小聲跟身邊幾個同伴說。
她心理承受能力是最差的,聽著周邊的各種聲音,第一個崩潰,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那些曾經在她們面前搖尾乞憐的家伙也敢嘲諷她們。
早知道當初就讓那家伙試試廁所里的蛆。
顏秋蘭的內心還在閃過惡毒的想法,主席臺上,四個被點名的家長難以置信地看著人群里的子女,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們有一天會親臨子女被批斗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