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
“喜歡”
周光赫拿著皮鞋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看著看著,抬頭看一眼水瑯,再嘴角帶著笑低頭繼續翻看,再抬頭看著水瑯,笑意止都止不住,“怎么想起來給我買鞋了”
“湊單。”
“”
周光赫從桌上抽了一張報紙鋪在地上,再將皮鞋放在報紙上,只要多看一眼,嘴角弧度就低不下來。
這說明,小姑娘心里有他了。
其實早在昨天從兜里掉出來幾百公升汽油票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
明白小姑娘心里有他。
只是小姑娘一向嘴硬心軟,不喜歡表達,嘴上說的與行動做的都是相反的。
關了燈。
周光赫掀開被角,沒等人睡熟了鉆過來,他又掀起了軍綠色被角,人也往那邊挪了挪。
房間里驟然響起一聲悶哼
水瑯伸手開燈,掀開被子起身,又對著周光赫踢了幾腳,“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動什么歪心思了”
周光赫捂著肚子,臉色因被踹到的地方憋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剛才的自信也全都被踹沒了。
小姑娘的心里到底是有他還是沒他,完全不確定了。
水瑯坐在床上,蹬腳把人推下去,再把棉被也蹬下去,“你今晚,不對,你以后,都睡地下”
周光赫抱住棉被,感受到溫暖,瞬間又覺得,小姑娘心里還是有他的。
否則,怎么會在這種時候,還擔心他會不會凍著涼。
是他過于著急了。
周光赫側躺在地上,看著外面冷冷的月光,將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
打了兩天地鋪,天公作美,持續降溫,夜里,周光赫不停咳嗽,不知是不是咳得太假,總之,還沒等到小姑娘心軟。
但周光赫一點都沒受打擊,小姑娘對他的好,心里有沒有他,他都能感覺得到,這不是不讓他上床,就能否決掉的。
周光赫很自信,從沒懷疑過這份自信。
直到被大伯伯叫到房產局,細問水瑯的詳細情況。
“戰友的妹妹”周局長將厚厚的一沓檔案,推到周光赫面前,“她是獨生女,家里沒有一個人當兵,你知道她母親是誰嗎十里洋場赫赫有名的水慕晗,華僑商會的會長,買辦起家的大亨水從騫的獨生女,上一代和上上一代沒有任何子侄,即便有,祖輩有這種洋行買辦背景,也不可能當得成兵。”,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