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書,然而今晚,書本上的文字卻讓他有些煩躁,怎么都看不進去。
好一會兒還沒翻過一頁,他干脆“啪”的一下合上了書,輕聲道“hiro”
既然滿腦子都是降谷零,不如問問最熟悉降谷零的那個人好了。
“怎么了”諸伏景光出現在他身邊。
“嗯”花山院漣一手撐著側臉,歪頭看他,眼里亮晶晶的,滿是好奇,“hiro,你給我講講你們警校時期的事兒唄。”
“怎么突然問這個”諸伏景光微微一怔。
“就是想更了解一點。”花山院漣眼巴巴地看他。
“你想了解的是zero吧”諸伏景光了然。
“hiro告訴我嘛,我現在都知道他和你一樣,是潛伏在那個組織的公安臥底。連人都見過了”花山院漣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撒嬌。
“你為什么對zero這么好奇”諸伏景光不解。
花山院漣差點脫口而出一句“我想追求他”,但幸好及時咽了回去。
唔hiro肯定不會同意的,還是先追到了再說
諸伏景光雖然疑惑,不過倒也只當少年人心血來潮,挑揀著把他們在警校時一起做過的事說了幾件有趣的。
“鬼冢教官居然還沒有高血壓嘛。”花山院漣嘖嘖稱奇。
“漣”諸伏景光無奈地看他。
“還有呢還有呢”花山院漣興致勃勃地追問。
“之后我們就畢業,去了不同的部門了。”諸伏景光回答,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也暗了下來。
萩原研二死于警校畢業后半年。
花山院漣撓了撓頭,遲疑了一下,安慰道“好歹你們現在也在一起啊。”
“是是是,多虧有你。”諸伏景光伸出手掌,虛空按了一下他的腦袋。
花山院漣還想問點更早之前的事,然而諸伏景光已經散去了身形。
嘆了口
氣,他只能繼續把注意力集中在書上。
安室透的體質確實不錯,哪怕燒到41度,掛完點滴再睡了一覺,出了一身大汗就恢復過來。
清早,花山院漣讓司機送來干凈的衣服,自己先洗了個澡。
不過安室透顯然很抗拒他幫忙洗澡,扒著浴室門堅持“我、可、以”
花山院漣見診所的浴室確實小得兩個人轉身都困難,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但還是叮囑道“要是沒力氣了馬上喊我,知道嗎”
“知道了”安室透紅著臉鎖上門,這才舒了口氣。
坦誠相見是不可能的,倒不是覺得羞恥,反正這具小孩子的身體,第一次被花山院漣從河邊撿回來的時候就被幫忙洗過澡了。
只是今天
他慢慢脫掉滿是汗水和黑灰的衣服,看了看鏡子,又皺了皺眉。
在火場里沾到的灰,他故意蹭花山院漣蒙混過去,衣服遮住的地方洗一洗就好。幾處小傷也不起眼,只有右手因為砸門時受的燙傷,哪怕變小了也紅彤彤一片,火辣辣地刺痛,幸好沒起水泡。
他迅速沖洗干凈,穿好衣服,隨后摸出阿笠博士給的露指手套戴上。
變回降谷零的時候,怕手套暴露身份摘下來了,現在戴上倒是剛好遮掩燙傷。
“透君,好了嗎”花山院漣在外面敲了敲門。
“嗯。”安室透定了定神,又看了一眼鏡子,確認沒有破綻,這才打開門。
花山院漣拿了一件厚外套給他裹上,先去向淺井成實道了謝,提著開好的藥,開車回家。
“我不餓,你也趕緊睡吧,都折騰一晚上了。”一回家,安室透就說道。
“那不行。”花山院漣板著臉道,“就昨晚那點粥,早就消化完了。我去弄點吃的,你先休息,吃完了再睡。”
安室透張了張嘴,半晌沒說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