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正想著,就打了個噴嚏。
“哎著涼了”花山院漣臉色一肅,如臨大敵,趕緊走過來。
“打個噴嚏有什么大驚阿嚏”安室透一句話沒說完,又打了一個。
“就是感冒了”花山院漣斷定,隨即手忙腳亂地叫人去請淺井成實到房間,“先回去躺著,學校今天請假了。”
“我真的沒事。”安室透哭笑不得。
誰聽說打兩個噴嚏就要請假躺在床上的啊。
“你上次還燒到41度。”花山院漣理直氣壯。
“我那時”安室透被堵得啞口無言。
“乖乖躺著,否則淺井醫生又要罵我了。”花山院漣可憐兮兮地說道。
安室透一頓,表情有些微妙,試探道“你該不會是想要請假在家照顧我吧”
“當然了”花山院漣不假思索地應道。
安室透捏著勺子的手緊了緊,隔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吼道“別開玩笑了我就是一點感冒,家里有傭人在,用不著你淺井醫生開的藥我會好好吃,你趕緊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可是我不放心”花山院漣委屈巴巴。
“你是不放心我,還是想逃避工作”安室透問道。
“”花山院漣居然還認真想了想,隨即答道,“都有”
“你還真誠實阿嚏”安室透又氣又笑,但也放軟了聲
音,“好了,我答應你,請假,吃藥睡覺,你趕緊上班去要不然等下姬城小姐又要到家里來捉你了。”
“我明明是青春美好的大學新生,不好好享受我的校園生活,為什么要和社畜一樣天天加班”花山院漣抗議。
“說得好像你不去工作,就會去讀書一樣。”安室透斜睨他,一臉“你自己心里沒點數”的鄙夷。
但凡你有真的在享受校園生活,姬城小姐也不會天天抓你去上班啊橫豎你不去公司也是在摸魚。
“透君好殘忍。”花山院漣抱著他假哭。
“別撒嬌,我阿嚏”安室透一扭頭,捂住了嘴,半晌改口道,“我先回房間去戴個口罩,別傳染給你了。”
“去吧。”花山院漣一眼看到門口的傭人,把話咽了回去,點點頭。
“吃完早飯去上班,不要讓姬城小姐再浪費時間找你。”安室透叮囑了一句,站起身來。
“哦”花山院漣扁扁嘴。
不過,等安室透離開,他臉上委屈的神色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家主大人,這是郵箱收到的。”傭人走進來,遞上一個精致的信封。
花山院漣接過來看了一眼,信封上沒寫地址,沒有郵戳,只有一行花山院漣様親啟的字。這并不是郵遞員投遞的,而是半夜有人偷偷丟進郵箱的。封口用的是火漆,印了一朵黑色的玫瑰,看起來有幾分妖異。
傭人默不作聲地出去了。
花山院漣把信封對著燈光照了照,沒發現異常,這才拆開“萬圣節舞會”
比起內容,他先把目光移動到了信的末尾。
署名verouth。
“貝爾摩得”諸伏景光突然出現。
“貝爾摩得,就是那個千面魔女”花山院漣一聲嗤笑,隨意地把信封信紙往桌上一丟,嘲諷道,“萬圣節舞會,怪物們的聚集地還真的挺適合那個女人的。”
“貝爾摩得為什么會給你發邀請函”諸伏景光的臉色很嚴肅。
無論是漣調查組織的事被發現了,還是zero變成小孩的事被發現,都是天大的災難
花山院漣拿出手機查了查,抬頭道“這個萬圣節舞會是某個劇組舉辦的選角比賽,也不是第一次舉辦了。那個導演我知道,應該和組織沒關系。”
“和組織沒關系”諸伏景光一愣,焦慮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大概是貝爾摩得借著這個晚宴想要做點什么。”花山院漣沉思道,“地點在游輪上,一旦游輪啟航,上面就是密室。要么就是想在游輪上殺掉某個人,要么就是想把我調開,然后在東京做點什么,而我留在這里對他們的計劃有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