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知道他會吃藥吃過頭。”平井昭一還是很鎮定。
“不是,花山院隆不是死于助興藥。”身后傳來孩童的聲音,“我們去藥店確認過,花山院隆買的那些藥,就算一口氣全吃下去,也未必能達到致死的量。何況,那些藥他也沒全部吃掉,剩下的是藤宮小姐帶走了,今晚交給了我們。”
“你胡說”平井昭一臉色一變。
“死心吧,藤宮小姐已經把事實全部告訴我們了,藥也在這里。”柯南靠在門框上,揚了揚手里一個讓人臉紅的盒子。
“那個笨蛋女人我說了趕緊處理掉的”平井昭一脫口而出。
服部平次忍不住笑了,偏過頭喊道“吶,綾小路警部,聽到了吧”
“嗯,聽得清清楚楚。”綾小路文麿走檐廊的柱子后面走出來。
“你們耍詐她根本什么都沒說是不是”平井昭一怒道。
服部平次一攤手,仿佛在說是你蠢。
“如果是他殺了花山院隆,那花山院隆到底是怎么死的”綾小路文麿問道。
“很簡單,花山院隆死于安眠藥。”服部平次答道,“這個人利用藤宮美奈子把人約出來,隨便用什么方法弄暈之后,給他灌下過量的安眠藥致死,也就是咪達唑侖。咪達唑侖的半衰期很短,只要將尸體完全泡在40度左右的水里,因為溫度的作用,尸體僵化時間大大縮短。腸道內核溫度保持正常,雖然停止蠕動但是微生物依然工作,7小時后咪達唑侖分解殆盡。那之后,你把尸體撈出來,穿好衣服,把花山院隆自己買的藥片磨碎了兌成水,用細小針頭從尸體頭發遮蓋的部位注射進去法醫尸檢時,由于尸體里有大量的枸櫞酸西地那非,就很容易忽視咪達唑侖的細小殘留,我說的對嗎平井先生。”
平井昭一咬了咬牙,沒說話。
“花山院文和的藥也是你偷走的。”柯南繼續說道,“你要和花山院文和獨處也很簡單,只要告訴他你知道花山院隆的死因,并且有證據就行了。”
“證據呢”平井昭一說道,“你們說的都是猜測,沒有證據”
“藤宮小姐死了,自殺,你知道嗎”柯南扔了那個回來的路上,隨手撿的紙盒,冷冷地說道。
平井昭一顯然還不知道,聞言不禁愣了一下。
“她為什么會自殺,你應該心里清楚。”服部平次盯著他,“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背負人命的負罪感,哪怕她最多只能算幫兇。那么你呢原一之瀨財團的
首席執行官平井先生”
平井昭一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間,身上那種猥瑣感就消失了。雖然依舊面目平凡,卻有了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身為社長的女兒,替父母報仇不是應該的嗎”平井昭一淡淡地反問。
“可是”
“怎么,你們是不是想說,殺人解決不了問題。就算殺了花山院文和父子,逝去的人也不會活”平井昭一嘲諷地打斷。
“你既然都知道,為什么”柯南問道。
“不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甘心嗎”平井昭一一聲嗤笑,“法律不會判他們死刑,可害死了人,憑什么能不償命這不公平。”
柯南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平井昭一的這個問題永遠存在,別說人是跳樓自殺的,就算是誤殺,大概率也不會判死刑。可是,大多數受害者的家屬并不屑于賠償,他們只想一命還一命而已。
如果平井昭一情緒再激動點,他都能勸一勸,可這人太過坦然。
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這些事,到了警署再慢慢交代吧。”綾小路文麿走過來。
“等等。”服部平次拿出一個手機,嚴肅地問道,“這是藤宮小姐給我們的,炸彈的遙控解除碼是多少你的仇已經報完了,不需要拖著大宅里那么多人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