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花山院漣猛地一震,坐直了身體。
“花山院君,您還好吧”風見裕也擔憂地問道。
連司機也轉過身扒在椅背上,緊張地盯著他。
這少年的身份太過重要,萬一被他們弄出什么事,誰也擔待不起。
“我很好啊”花山院漣抬手想揉揉眼睛,發現還戴著眼罩,又無奈放下,語氣里還帶著一絲軟糯,“抱歉,睡著了。到了嗎”
風見裕也睡著了居然只是睡著了嗎
“抱歉,昨晚沒睡好,實在太困,而且戴著眼罩就想睡覺。”花山院漣又打了個哈欠。
風見裕也揉了揉眉心,無奈“沒關系,下車吧,我們到了。”
“哦。”花山院漣就算看不見,依然準確地打開車門,低頭下車。
原本已經繞到這邊,打算扶他一把,免得被車頂撞到頭的司機和風見裕也面面相覷。
“啊,我從小練弓箭就是蒙著眼練的,只要是熟悉的地方,不需要眼睛。”花山院漣恍然道。
從車頂跳下來的萩原研二也不禁笑起來。何止是不需要眼睛,甚至不用眼睛還更好。看不見,僅憑身體記憶行動,可比漣這個左右不分的路癡認路多了。
風見裕也沉默所以,你是想說眼罩對你根本沒用,為了照顧我們公安的工作,所以干脆上車睡了一覺免得不小心記下來了是吧
當然,要是花山院漣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喊冤他是真的困啊。再說有萩原研二在,為什么要他去費心記路
“走吧。”風見裕也嘆了口氣,走了幾步,才發現人站在原地沒動。
“這里我又沒來過。”花山院漣莫名其妙。
風見裕也
“噗。”司機偷笑了一聲,回到車里,“那我就在這里等。”
“失禮。”風見裕也莫無表情地抓著花山院漣的手臂,帶著他往前走,遇到臺階時提醒他注意腳下。
花山院漣的腳步很穩當,一路跟著他,直到腳下輕輕一震,開始下沉。
“地下設施么,還真是隱秘的地方。”他感嘆了一句。
“這邊是地下幾十米的深度,就算用儀器也監測不到里面的情況,進出只有一部電梯,絕對沒有人能進來。”風見裕也信心滿滿。
花山院漣別開頭,有點不以為然。
這世上哪有攻不破的堡壘如果是他,直接從上面扔一架飛機下來。一架不夠就扔兩架,就看這個地底建筑是不是真那么牢固不會坍塌
當然,要把貝爾摩得活著救出去的話,確實有點困難。
電梯下行足足10秒才到達目的地。
走出電梯,花山院漣靜靜地感受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不算我們,只有三個人在。”萩原研二已經逛了一圈回來。
“很抱歉。”風見裕也解下了那層眼罩。
花山院漣眨了眨眼睛來適應光線,抬頭看去,也不禁震撼了。
玻璃屋這是誰想出來的有點惡趣味。
當然,因為貝爾摩得是女人,處于人道主義精神,衛生間還是用簾子拉上了。
“這是軍用防彈玻璃,就算扛一具榴彈炮來,也未必能轟開。”風見裕也很自豪。
花山院漣如果敵人能進入這里,那八成不是挾持人質就是暗中潛入,實在不必用榴彈炮。
“降谷君居然真的放你來啊。”赤井秀一靠在墻壁上。
風見裕也聞言,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都是你慫恿的
赤井秀一一攤手,表情無辜。
“赤井先生怎么在這里”花山院漣好奇地問了一句。
赤井秀一微微一頓,看他的眼神有些復雜“降谷君讓我來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