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得一聲嗤笑,顯然沒放在心上。
“人是會改變的,比如你。”花山院漣若有所指,“你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天使呢”
貝爾摩得臉色一變,隨即沉默下來。
“boss需要那種技術,想必是大限將至。”花山院漣說得毫不掩飾,“對他來說,朗姆已經成了心腹之患,除掉朗姆,對你們boss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是不是”
貝爾摩得皺起了眉,思索了許久,終于開口問道“你打算怎么送我回組織”
“想辦法把你送進醫院就好了。”花山院漣胸有成竹,“公安有你們的臥底,那就幫忙傳個消息給琴酒。”
貝爾摩得的手指輕輕絞著衣擺,似乎在思考利弊。
花山院漣只是淡淡地笑,仿佛篤定了她會同意。
“你可真是算計人心的高手。”貝爾摩得苦笑著搖了搖頭。
確實,她沒有任何不答應的理由。因為對方索要的東西,并沒有踩到她的底線。研究資料不僅僅是對方要,她也想要。而且花山院漣說得對,雪莉在對方手里,資料不給他根本毫無用處。而朗姆朗姆的命需要考慮嗎這幾年,朗姆的權勢越來越大,隱隱已經威脅到boss了,和琴酒的摩擦也越來越大不得不說,花山院漣完美命中了組織的死穴。
當然,她也不信公安真的沒有其他需求。一旦合作,她就算是背叛了組織,有一就有二,溫水煮青蛙。
可就算明知道是飲鴆止渴,還是忍不住希冀。
這個不見天日、完全隔音的玻璃房,除了生存需要,什么都沒有,甚至沒有一個人跟她這個囚犯說話。
根據三餐數日子,這樣死寂的生活能把一
個正常人逼瘋。
“我答應。”貝爾摩得終于說道。
“很好,合作愉快,貝爾摩得女士。”花山院漣輕輕一笑。
走出玻璃房,赤井秀一開口“你在一點點拔除組織的羽翼。”
“對。”花山院漣很坦然,“根本沒必要去找boss,他躲得那么好,為什么不換條思路只要一個個剪除代號成員,最后剩下一個快死了的boss和一群群龍無首的底層人員,這個組織還有什么威脅性中間的代號成員才是組織的靈魂。”
赤井秀一啞然。
每一個臥底都在致力于尋找boss的蛛絲馬跡,想要從源頭上把組織一網打盡。從沒有人像花山院漣那樣的逆向思維,boss找不到那就不找了。砍掉你的四肢,打斷你的骨頭,讓你一個人癱瘓在那兒慢慢等死就行。或許哪天腐爛發臭了也沒人知道。
畢竟,找代號成員可比找boss容易多了。
“花山院君,接下來我們怎么行動”風見裕也問道。
“你來安排,如果有問題,問降谷警官和赤井先生。”花山院漣毫不猶豫道,“我不擅長臨陣指揮,不給你們添麻煩。”
“我知道了。”風見裕也點點頭,鏡片下的目光流露出贊賞。
明明還沒成年,但不驕不躁,進退有度這一點已經超越了大部分成年人。只可惜是花山院家的家主,否則多好的公安苗子。
想必降谷先生也很遺憾吧。
“你送我回去”花山院漣歪了歪頭。
“麻煩風見警官先送他出去。”赤井秀一卻道,“我還有點細節想跟貝爾摩得單獨詢問,可以嗎”
“哎”風見裕也一怔。
“有關于一個故人。”赤井秀一頓了頓才開口。
“我知道了。”風見裕也推了推眼鏡。
花山院漣不解,不過這種事,只要公安不反對,他也不會多事。
只是,走了幾步他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沒人告訴過赤井秀一明美還活著有人說過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