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的學生陸陸續續回到管內,遠遠繞著一條通道走。
桌上的零食點心換成了精致華麗的法式大餐,就差蠟燭和紅酒了。
大小姐拿著刀叉優雅地切牛排,對面的大少爺自己切完了還不忘喂孩子,旁若無人的模樣仿佛他們所處的不是劍道館而是五星級大酒店。
沖田總司低著頭飛快地往嘴里塞食物,一臉的生無可戀。
“漣哥哥,你為什么這么習慣啊。”安室透終于忍不住問道。
“習慣就好。”花山院漣憂傷得看了他一眼,嘆氣,重復了一遍,“習慣就好。當你有一個張揚的幼馴染的時候,低調就是一種奢侈我可不像某個笨蛋,多少年都適應不了。”
“你們兩個心里有點數好嗎這種事誰能習慣啊”沖田總司崩潰。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那天他選擇請假
本來只是一時好心,看到兩個穿著華麗的小孩被小混混堵了勒索,就仗著自己學了幾年劍道,天賦又好,打抱不平拿著練習的竹劍把人全打趴下了。誰知道那之后不知道從哪里涌出來一群黑衣墨鏡保鏢,那氣場,讓他幾乎以為首相出巡了
好吧,雖然不是首相,但那是首相的孫女。另一個沉默的男孩也不簡單,是名門花山院家唯一的嫡系繼承人。
于是,整整十年,他一個普通人,就這么被綁上了賊船,跳河都跳不下去。
“啪。”沖田總司放下空了的碗筷,站起來。
“干嘛還有半小時就開始半決賽了。”花山院漣抬了抬頭。
“洗手間。”沖田總司瞥了他一眼,拎起竹劍往外走。
“上洗手間你帶什么竹劍。”花山院漣無語。
“順便練習一下,消化消化。”沖田總司擺擺手。
花山院漣轉頭看了一眼另一邊依舊空著的座位,有些尋思。
蘭和柯南他們都沒回來,看起來他的預感挺準的,八成又是在哪里遇到什么案子了吧。
就在這時,兩個學生邊說話邊走進來,聲音剛好飄到這邊
“是不是場館里發生什么案子了我看見后面停了幾輛警車。”
“對對,似乎是搜查一課的刑警。”
“喂該不會有人死了吧”
“誰知道,還是趕緊坐好,說不定外面有殺人犯。”
“對對。”
花山院漣沉默了一下,在腦海中問道航哥,在哪
伊達航和娜塔莉坐在長椅上,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偵探忙忙碌碌找證據,一臉無奈道“有個工作人員被殺了,在場館后面在洗手間門口。不過應該不會影響比賽等等,我看到沖田君過來了。”
花山院漣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怎么了又頭疼了”安室透急忙問道。
“又”大岡紅葉注意到了他的用詞,皺了皺眉,“沒事吧要不要回京都,讓家里的醫生做個體檢
。”
“沒事頭疼是頭疼,不過是形容詞的那個頭疼。花山院漣嘆了口氣,放下餐具站起身,“我吃飽了,上個洗手間,順便把總司找回來。”
“胃口越來越小。”大岡紅葉嫌棄,轉手又把菜推到安室透面前,“透君要多吃點才會長得高哦。”
“謝謝紅葉姐姐。”安室透小心翼翼地跳下椅子,抓住了花山院漣的衣擺,“我也吃飽了,想去洗手間。”
大岡紅葉沉思了一陣,打了個響指“伊織,換成下午茶。”
“是,紅葉小姐。”伊織無我依舊完美得像個機器人。
走出場館偏門,安室透才松了口氣,垮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