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花山院漣醒來的時候,習慣性先往身邊摸了摸。
空的,但被褥上還帶著一絲殘留的溫度。
零他猛地坐了起來,脫口喊道。
“怎么”降谷零披著浴袍走進來,一頭金發還濕漉漉的。
“沒,差點以為你又變回去了。”花山院漣干笑了兩聲。
“那真是讓你失望了呢。”降谷零“噗嗤”一笑。
“我倒是還好。”花山院漣伸了個懶腰,爬起來,拿起衣服往浴室走,一邊說道,“上次小瞳沒看見透君還生氣了好幾天呢。”
降谷零的唇角微微抽了抽,有點無奈。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從花山院漣兄妹倆開始,到紅葉和總司,這群自己還沒成年的孩子總喜歡把安室透當成洋娃娃玩。
“誰叫透醬長得這么可愛。”花山院漣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笑嘻嘻地說道,“hiro小時候一定玩得很開心。”
“什么嘛。”降谷零一聲嗤笑,“hiro那家伙小時候才白白嫩嫩的像個小包子一樣可愛呢。”
“哎”花山院漣撓了撓臉,嘀咕道,“式神會一直保持著死時的模樣,但我可以試試能不能把式神的胡子刮了”
“贊成。”降谷零隨口應了一聲,把浴袍往椅背上一甩,從衣柜里挑出一件深藍色的襯衫穿上。
浴室里傳出水聲,還夾雜一縷輕哼的旋律。
降谷零對著落地鏡整理好衣物,忽的說道“今天天氣不錯,一會兒我去一趟原來的房間,把那些玩偶拿到露臺上曬曬太陽。”
他搬到正院的時候,為了區分降谷零和安室透,幾乎什么東西都沒動。包括那些玩偶雖然他和花山院漣也沒真的干什么,但是那種羞恥的小動作,只要想到會被同期看見,簡直無地自容。哪怕明知道同期并不在玩偶里。
“其實不曬也沒關系。”花山院漣答道,“玩偶體內作為核心的勾玉上刻有符陣,防水防塵,只要不是整個丟進泥漿里,也不需要特地清洗。”
“說起來,你和式神之間的聯系有多緊密”降谷零微微一頓,仿佛漫不經心地問道,“我們現在說話,他們能聽見嗎或者他們現在在哪里做什么,你能知道嗎”
“不能。”花山院漣笑起來,“零,你別忘了他們幫你做過多少次假證,我要是能時時刻刻知道他們在哪里,干過什么說了什么,你被我撿到第一天就穿幫了。”
降谷零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無言以對。
“當然,畢竟有契約的聯系,我要是想查,至少他們的位置還是能知道的,也可以瞬間把他們召喚到身邊。不過只能召回來,不能送出去。”花山院漣解釋道,“我和hagi他們之間的聯系,并沒有你想象中這么緊密無間。”
“跟書上寫的不一樣呢。”降谷零遺憾道,“總聽傳說里平安時代最偉大的陰陽師安倍晴明多厲害”
“晴明大人是很厲害,不過”
花山院漣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歷史上有些陰陽師明明自己沒有很厲害,但養的式神卻仿佛無所不能,那是因為契約不一樣。”
“契約還有不一樣的”降谷零有些新奇。
“我們人類都有合同欺詐,為什么陰陽師沒有”花山院漣奇怪地反問,“式神又沒有警察局和法院可以上訴。”
降谷零啞然。
“我和他們簽的契約幾乎沒有強制性,我能把他們關小黑屋,純粹是因為我的靈力夠強,他們打不過我”花山院漣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