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母摟緊她,同樣在流淚:“不是你的錯,是媽媽的錯。”
欠了南秀的已經無法彌補了,因為現在找回了親生女兒,注定只能補償在親生女兒身上。如果繼續對南秀好,暖暖永遠也無法撫平內心的傷痕,這是她的心結。
非要做一個選擇,她會選夏暖,選這個自己虧欠了二十多年的親生女兒。
南母哄睡了夏暖,下樓的時候南秀從沙發上站起身,“媽,我和書則也該回家了。”
桌上的菜只吃了一點點,忙活了那么久,最終混亂收場。
南母嗯了一聲,原本想囑咐女婿陳書則的話連同對南秀的關切都咽回了肚子里。送他們出門時她和南父肩并肩站在門口,兩人都沒有講話,起初南秀無知無覺,還在認真提醒著“上次讓你去醫院復查身體,醫生已經幫你找好了,你頭疼的毛病一直都沒好,可別忘了。”
南母抿抿嘴,又只是淡淡嗯了一聲,連南父都不由得側目。
這回南秀終于察覺到了,看向南母停頓了一下。陳書則抬手輕撫在她后腦,低聲說了句“回家了。”
南秀回神,用很低的聲音說“那我們走了。”
走出別墅的南秀有些失魂落魄,腳步越來越慢。陳書則剛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就被她從后面抱住了腰。
他轉過身把她抱在懷里,也不問她怎么了。
天上的星星很多,星空廣袤,夜風微涼。他用外衣裹住她,抬頭看了一眼,突然清了清嗓子。
“我那天看到一個關于指南針的故事。”
南秀心情低落,原本并不想說話,但緊了緊手臂,還是忍著淚意問“什么故事”
“有一天,指南針在路上邊走邊哭。路人見到后很奇怪,就問它你為什么哭,指南針哭著答因為我找不到北了。”
南秀起先還沒聽懂,漸漸反應過來他是在講冷笑話,等他講完忍不住輕笑出聲,吐槽說“好冷啊。”
尤其他的語氣又沒什么起伏,顯得冷笑話更冷了。
陳書則頓了一下,又說“你知道什么交通工具最喜歡哭嗎”
南秀抬眼看他。
他低下頭,看到她眼睛里水蒙蒙的,小聲說“是火車。”
有一滴眼淚還掛在南秀腮上,她要笑不笑地盯著他問“為什么”
“因為,嗚嗚嗚嗚嗚嗚嗚。”他一本正經地講。
南秀破涕為笑,踮起腳和他接吻。
陳書則身體向后靠在車上,抱緊她輕又認真地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