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穿成這樣的”秦世輝黑著一張臉,快步走到秦佳苒跟前,把人拎出來。
秦佳苒一時間雙頰脹紅,不知所措地背著手,無助地看著秦世輝,“爸爸”
秦世輝瞪過去“禮儀課是不是都白學了還是你覺得你這樣可以”
所有人都在看好戲,唯有那道低醇的嗓音響起,慢條斯理地打斷秦世輝。
“秦總。”
秦佳苒睫毛一顫。
秦世輝這才收住脾氣,回到謝琮月邊上,賠著笑“瞧我,管教孩子起來就沒了度,謝生見笑了,別跟這幫趕時髦的小孩計較。”
男人云淡風輕一笑,“無妨。只是想起來時還特意挑了兩瓶好酒。”
又看向身后的中年男人,“瑞叔,去車上拿過來。”
瑞叔欠身,正要去拿,被秦世輝連忙攔住,“哪里能讓謝先生親自帶酒,傳出去要說我待客不周了。”
謝琮月很淡地一笑“那聽你安排。”
字字都斯文,又字字都清高。
秦佳苒低著頭,視線里只有男人那雙纖塵不染的牛津皮鞋,熨燙筆直的褲縫,是一種高不可攀的冷貴。腦中有什么遙遠的畫面一閃,很快就被緊張覆滅。
下一秒,那男人邁開步伐,走了過來。
頭頂的光線隨之變幻,像一道陰翳緩緩覆之,她莫名其妙地,神經繃住。
其實攔著路了,她不知道。
謝琮月步調從容,走到女孩身邊時,他禮貌錯開,余光不經意,瞥過那雙白嫩的長腿,被艷俗的粉綢緞襯出一股香艷又華麗的欲望。
腿很細,又有肉。像纏人的蛇。
他收回目光,表情淡得沒有任何波瀾,在主位坐下。
秦世輝松口氣,趁機把秦佳苒拽到一邊,“衰女胞,剛剛攔路了知唔知你快去酒窖,把第三排柜子上90年的nti拿來賠罪。再去彤彤房間,把人找來,這點小事情能做好嗎”
秦佳苒咽了下,點點頭,纖長的睫毛掩住一雙黯如灰寂的眸子。
她輕手輕腳從邊上繞出去,跨出屏風時,她悄悄回了頭,余光瞥見男人深邃的側影,只見他手腕抬起時,不經意露出一抹紅色珠串。
滿場都是百無聊賴的奉承。
他看上去更是不走心,姿態倦懶。
就在她收回目光時,男人忽然掀起眼簾,目光沉沉冷冷,就這樣朝躲在角落的秦佳苒看過來。
視線碰撞,秦佳苒來不及逃,心驚肉跳地被他攫住,有種不合時宜的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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