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琮月淡淡開口,沉冷地看著她,顯得她的滿面潮紅很搞笑。
“謝先生我”
腦海中依稀的畫面變得無比清晰
他們在電梯里吻,舌與舌勾纏,溢出豐沛甜汁,她張嘴,
任由對方長驅直入。他的大手箍住她腰,手掌貼著腰側的軟肉,一下又一下貪婪地揉。他們從二樓吻到了頂樓,然后上了直升機,她太累太困,就睡著了。
秦佳苒怔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腦中鮮活的畫面在他冰冷的注視下,一點點靜止。她一時間都忘了問他,為什么要把她帶上飛機。
他好似又變回了冰冷,漠然。
是她的記憶出錯了明明吻她的時候很熱不是嗎他的手臂和胸膛都是熱的,騙不了人。
可是一覺醒來都不存在了。他看上去忘掉了。
秦佳苒咽了咽干澀得像撒了一把海沙的嗓,她想喝水,卻乖巧得不多事,只問“為什么要帶我上飛機我們要去哪”
“落地你就知道了。”
他輕描淡寫得像不欲與她多說。
“那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嗎”秦佳苒拿極小的聲音問著,長發垂下來,擋住一片白皙的鎖骨。
“空姐換的。你睡覺穿禮服不方便,襯衫是新的,沒穿過。”謝琮月不動聲色錯開目光,喝了一口白蘭地,冰冷的高度數酒精順著喉管往下,稍稍冷卻心口的熱流。
他抬手示意空姐先下去。
空姐心領神會,悄無聲息把推車推走,將食物放在餐桌上,繼而回到員工休息室。
“我們是出國了嗎。”秦佳苒一半身子躲在門后,極度的未知讓她失去安全感,“我沒帶護照,沒辦簽證,就算到了國外也出不了機場。”
她開始胡亂找話。
“你不需擔心這些。”
秦佳苒停了一秒,點頭“好。”
他過分冷漠又過分有禮貌,她不得不印證了猜測。
也對,那個吻于他而言就是個不怎么光彩的意外。謝家太子爺吻了一個私生女,傳出去都難聽。
他也許吻過很多女人,她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他不想記得無可厚非。就是對她來說挺難堪的。
“謝先生好霸道,一聲不響就把我帶上飛機,還不告訴我要去哪。”秦佳苒唇角抿起,無奈一笑,眨眼的動作很好地藏住那抹晦澀。
“上直升機之前就告訴過你,我明天在國外有工作。我讓瑞叔送你回家。是你說,”謝琮月頓了一下,唇角無意識勾起,又很快放低。
秦佳苒呼吸輕輕滯住“我說什么。”
“你說,你要跟我走。”謝琮月黑眸半瞇,話落,他下意識把酒杯送到唇邊。
好似不喝酒就無法解釋他體內一陣又一陣涌過的熱流。
距離他們接吻過去了四個小時。
他記得清清楚楚。
女孩撲過來,飽滿而柔軟的身體纏住他,一雙眼睛朦朧又清亮,恍若烏云里的月光,紅唇主動張開的那一刻,簡直讓他理智全失。
他不討厭她,不討厭和她接吻,只是討厭失去理智的感覺,討厭不受他掌控的一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