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驅車,車速放得很慢,司機按照瑞叔發來的導航走,酒店定在謝氏集團旗下的吉云山莊,當年易思齡和謝潯之的婚禮就是在這里舉辦的。謝琮月在這里有專屬的套房,干凈,私密,不對外開放,所以從沒有別人住過。
瑞叔是多了個心眼的。
他瞧著情形不怎么對勁,害怕少爺帶女人來酒店的事被人看見,亂傳就不好了。
“”
瑞叔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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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沿著山莊的地下停車場進去,開到最邊緣的電梯口停下,司機和瑞叔心照不宣,都下了車站在電梯口去等,也沒有叫一叫后座的人,就這樣在淡淡的尷尬中等待。
后座兩人還在吻,由從容到兇狠,由單方面的進攻到兩人相互溺在一起,唇瓣發熱,鼻息里全是兩人混合的氣息,她出了汗的皮膚越發膩,原本被他拿來遮住羞的毛毯也被他扯掉。
暖風還在呼呼吹,狹窄的空間里塞滿了熱氣,像極了快要爆炸的氣球。
秦佳苒感覺呼吸也沒有了,整個人渾渾噩噩,酸軟無力。
也不知是誰在接吻的空隙里分了神,余光瞥見窗外,才發現車已經停了,不知道停了多久,他們居然都沒有察覺。
謝琮月停了力道,強迫后退,可唇瓣仍舊在她唇上淺淺地碰,呼吸湍急,眉心跳動,仿佛停下來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原來接吻也會上癮。他這五十多天里,不止二次五次夢見秦佳苒。
在夢里也是這樣吻,夢醒之后心臟沉悶而凝滯。
秦佳苒感受到吻停了,緩了好一會兒呼吸,才睜開一雙迷離又渙散的眼睛,不解地皺了皺眉,眼神問他怎么了。
謝琮月一手摟著她,俯身彎腰,把掉在她腳邊的眼鏡撿起來,拿絨布草草擦了擦,重新戴回去。
一雙眼恢復二成清冷,看著她,啞聲說“到了。”
秦佳苒咬唇,不接話,臉漲得通紅。謝琮月拿絨毯重新將她裹住,又把西裝外套搭在她身上,她也乖得出奇,垂著小臉由著他折騰,讓抬手就抬手讓挪腿就挪腿。
一切都遮好了,這才打開車門。
冷冽的空氣倏地撲過來,和熱氣相撞,秦佳苒深吸一口氣,大腦暈眩至極。
謝琮月從容淡定走下車,身體微側,手臂伸到秦佳苒跟前,“扶你下來。”
秦佳苒輕輕嗯了聲,搭上他的手,剛要探身出來,忽然又被他摁回了車內。
“等等。”
秦佳苒疑惑地看他,緋紅的小臉顯得無辜又單純極了。
謝琮月太陽穴劇烈一跳,低聲“還是我抱你。”
說完就俯身,輕而易舉把她橫抱在懷里,襯衫下的肌肉線條緊實而流暢,秦佳苒小聲驚呼,想掙扎起來看著他,沒想到他抱得這樣輕松,像抱baby似的,還能拿手鎖住她肩頭,逼迫她更緊地融進他懷里,滾燙的小臉貼著他頸側的皮膚,嗅到一陣強
烈的荷爾蒙氣息。
瑞叔和司機見人下來了,立刻扔了煙,嚴陣以待,私人電梯直達套房,早早就候著。
謝琮月抱著人走進電梯,順便吩咐瑞叔“今晚不用跟著。明天上午帶兩套衣服過來。”
瑞叔點頭,眼中還是藏不住擔憂的神色,心里又是想吃瓜又是害怕又是緊張,就這樣看著電梯門關上。
電梯里的空氣清爽而潔凈,沒有那么熱了,可秦佳苒的臉還是一陣一陣涌過熱浪。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聲“謝先生,我其實自己可以走,你放我下來吧。”
謝琮月呼吸盡量維持平和,“現在不行。”
“為什么”秦佳苒嘟了嘟嘴,又扭了扭身體,被抱著還是不太自在。
只是這樣很細小的動作,卻得到了他很兇的低斥“不要動。”
秦佳苒被他莫名其妙吼了一聲,委屈地打了個寒顫,剛想懟他又兇人,她瞳孔震了下,似乎反應過來什么。